那三天,观礼人越来越少,只有他个人,直坐在主座上,从头到尾观看完整场行刑。
后来漫长岁月,他闭眼,就可以清晰想起每个片段。可当年他不敢承认自己对秦衍情谊,那尚还能安慰自己,这是对仇人铭记。可如今当他真接受自己内心,当年剜在秦衍身上每刀,就都剜在他心口,当年烧在秦衍身上每簇烈火,都灼在他心上。
他听不得秦衍论及生死,于是他捏着扇子手轻轻颤抖,他抬起头来,盯着秦衍:“你记好。”
“这辈子,无论为什,不管是苍生还是云泽,是恩情还是爱人,你都不必搭上性命。”
“你会好好活着。”
样,都是样。”
“为什这样说?”
秦衍忽地出声,这句话他问得极快,甚至有几分不属于他急切在里面。
傅长陵回忆着上世,没有察觉这片刻异常,好久后,他才道:“无论输赢,都改变不云泽灵气枯竭命运。云泽大劫,劫不在业狱,在天道。”
“所以,”秦衍放在桌下手捏紧成成拳,“无论做多少牺牲和挣扎,哪怕愿为此刀山火海,挫骨扬灰……”
“这世,”他注视着面带诧异人,想用笑容遮掩自己情绪,却在出口时仍旧含哽咽,他说,“你会是辈子云泽天骄,秦衍。”
“你不必!”
听见“挫骨扬灰”那四个字时,傅长陵猛地提声音,这声高喝似是惊到秦衍,他静静看着傅长陵,傅长陵扭过头去,面上带几分狼狈。
他低着头,捏紧扇子,克制着自己回想着上世秦衍在业火中燃成灰烬,他从主座上站起来,口血呕在长桌前场景。
可他控制不住。
当年秦衍是渡劫金身,所以业火整整焚烧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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