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看着他，平和道“这天下遇到不公
人很多，若是因为遇到不公绝望，便失
道心，那又怎能怪旁人”
傅长陵发着愣，秦衍看着他，神色动动，他沉默着，好久后，他才控制住声音里异样，继续道“你是位君子。”
“因你心有道义，”他接着告诉他，“所以对杀
事，耿耿于怀。不知上世如何想，可是，既然是守不住本心，也做恶行，那
你杀，便是天经地义，无需愧疚。相反，若真走到那步，你真杀，”
他顿顿声音，缓缓开腔“很感激。”
傅长陵不说话，他呆呆看着被子上绣着锦纹。外面传来闷雷声音，混杂着淅淅沥沥雨声，仿佛路落在两人心底。
这些话，都是上世，他无数次告诉过自己话。
秦衍结果，都是自取，他没有什错处。可是当这些话再次出现，当他知道这个人为他背负过怎样罪名，当他亲眼看见这个人在万骨崖中被十万冤魂啃噬，当他知晓他曾袭白衣，以身饲鬼，独渡国之恨，他再听这些话，便觉这些话似如刀刃，刮在他心上。
“不是。”
他低哑开口“你不是这样人。都是因为”
他说着，外面有雷声响起来，秦衍静静看着他。
道歉，该行礼，是，不是你。”
秦衍听着，短暂思索后，他终于道“所以，你直跟在身边，为就是这个”
傅长陵有些不明白，秦衍继续解释“你觉得你杀，对有所亏欠，所以直跟着。”
“”
“那，你为何杀”
秦衍看着他，片刻后，他放缓声音道“你也累，先休息吧，明日们启程。”
傅长陵垂下眼眸，紧抓着手里扇子，艰涩道“都是因为，你遇到太多不公。你被冤枉，你在万骨崖呆百年，你渡化十万怨恨，谁都做不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平常心。你堕魔这事，不能怪你”
“是因为遇到不公，才成为魔修吗”
秦衍继续追问，傅长陵没说话。
他不知道。
关于上世秦衍，他到底怎成为魔修，他近乎无所知。他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成为魔君，他做过事，都是直到这世，他才逐步知晓。
秦衍询问，傅长陵愣，秦衍方平静从容眼静静注视着他，只道“烦请据实以告。”
“你”傅长陵在那样目光下，说不出谎话，只能道，“你后来成魔修，杀很多人。”
“所以你杀，乃顺应天理之事。”秦衍接话，傅长陵时哽住，说不出话来，便听秦衍道，“既然如此，你有有何对不起”
“作孽是，为祸是，之结果，皆乃自取，你重生而来，见又有何愧疚”
这些话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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