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机似乎早已料到他要来,早已敞开大门,温好热酒,灯火通明。
傅长陵直入苏问机房中,苏问机面色不动,倒杯温酒,轻声道:“夜寒露重,傅公子披雨而来,先喝杯热酒吧。”
“是你让秦衍去上官家救吗?”
“上官家?”苏问机含笑举杯,将酒杯递到傅长陵身前,“不曾与阿衍说过上官家事。”
“也不是你让他去璇玑密境去杀。”
那不是他傅长陵活该吗?
所以,是他吗?
是他,也回来吗?
傅长陵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颤,傅玉殊将灵力灌入他体内,傅长陵猛地推开他,个传送阵甩出去,瞬间消失在原地。
傅玉殊被他推个踉跄,急道:“长陵!”
傅玉殊看见傅长陵整个人都在发颤,他扶着傅长陵,急道:“他怎你?长陵,你怎样?”
傅长陵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秦衍声音。
他清楚记得,那是刚从万骨崖出来雨夜,秦衍站在他面前,悲悯又平静告诉他:“傅长陵,这生,都不会喜欢你。”
他曾经想为什,可是这次,在这个声音出现那瞬,他又听见另个声音。
“身不由己,是吾之过。”
在天道。”
“所以,无论做多少牺牲和挣扎,哪怕愿为此刀山火海,挫骨扬灰……”
……
“师弟,人如玉,刀琢斧凿,生死百痛,方得玉成,此生无论生死悲欢,都愿师弟不弃道心,不违本心,不忘初心。”
“大道难成,愿得玉成。”
傅长陵没有接酒,哽咽出声。
苏问机摇头:“也不曾同阿衍提过璇玑密境。”
“你同他,”傅长陵每句都说得格外艰难,“说过任何,有关之事吗?”
“未曾。”
苏问机答得平静,他见傅长陵不接酒,便将酒收回来,放在桌面上,平和道:“傅公子,天命难测,
“去找苏问机,去去就回。”
傅长陵留这句,便消失在鸿蒙天宫。
他路缩地成寸,疾行往前。
夜风渐凉,乌云密布,没有片刻,便下起雨来。
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傅长陵便赶到苏家庭院。
“命不由己,是吾之过。”
“情不由己,亦是吾之过。”
“今日情根已除,业孽亦消,真君再无困扰,亦……再无困扰。”
为什生不会喜欢他?
那不应该吗?
……
幕幕浮现在傅长陵脑海中,傅长陵头疼欲裂,他忍不住退步,低低喘息。
傅玉殊察觉不对,急急出来,见到江夜白布下结界,他扇破开结界,抬手扶住傅长陵,怒道:“江宫主,你做什?!”
江夜白静静看着傅长陵,淡道:“好自为之吧。”
说完,江夜白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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