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察觉身后人慢慢睡着，他看着自己已经石化
下半身。
他突然感觉也不疼
。
他内心
片平静，人生走到这里，似乎也没有什
遗憾。
他如今唯还担心，只有今日未曾露面秦衍，可他想起傅长陵，他忍不住笑起来。
他从越思南那里知道过傅长陵是谁，有傅长陵护着，秦衍应该没事。
“师姐，其实好多时候，
都想，人生能重来次就好。”
“不能重来，直不要长大也好。”
“记得小时候，是鸿蒙天宫里最受宠孩子，你和师兄都很疼爱，辈分高，大家都要叫师兄，而你们又懂事，觉得可厉害。出去和其他门派打架，每次打不赢，就叫你和大师兄，那时候以为自己能依靠你们辈子。”
“好高兴啊，”云羽笑起来，“能认识你们。”
云羽说着，不知道为什，就想起好多小时候事。
给谢玉清裹上毯子，蜥蜴般眼里，带温和笑意：“师姐，如今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
谢玉清少有夸赞他：“你比想象得，要走得远很多。”
“师姐，你却是如想象，直这样厉害。”
云羽说着，放开毯子，他转过头去，背对着谢玉清，他看着山洞外面星空，他静静仰望着。
秦衍没事，如今也救下谢玉清，揪出凶手。
他也就放心。
他已经石化手握着鸿蒙天宫弟子独有环形玉佩，许久后，他对着玉佩低喃出声：“师父，大师兄，师姐，傅长陵，还有诸位师兄弟，云羽先走，勿念。”
音落那刹，他唇也化作石头，而后是鼻子、眼睛……
最后，他整个人，都保持着那个盘腿而立，遥望远方模样，化作
那些事都不大，他说秦衍送他只小狐狸，他养好久，都没能像大花样成妖，自己乱吃东西，拉肚子，病死。
他说谢玉清帮他打架，所以他在外面特别嚣张，后来被人在街角用麻布口袋盖着打顿，至今不知道是谁动手。
他说得好笑，谢玉清忍不住笑起来，她有些累，听着云羽絮絮叨叨，也就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昏睡过去之前，突然想到件事，为什云羽潜伏在鸿蒙天宫这久，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或者秦衍呢？
只是她太困，困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她想，等她醒过来，再问云羽这个问题。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以免吵到谢玉清，可是他却忍不住想多说些。
他感觉自己身体在点点僵硬，越来越难控制，越来越冰凉。
他怕打扰谢玉清睡觉，但他还是笑着说起话来：“师姐，又忍不住想聒噪。”
“你说吧。”
谢玉清闭着眼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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