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未曾宴请外人,”谢长寂答话,“天剑宗内,自会处理。”
“沈道君毕竟乃上君师侄,强行抢亲,于礼不合。”
“此事会同修文亲自解释,你不必担心。”
“天剑宗与定下亲事乃沈修文沈道君,”花向晚见谢长寂油盐不进,深吸口气,抬头看向谢长寂,目光中全是审问,“此刻临时换人,是将合欢宫置于何地?婚姻大事,又非儿戏,岂能说改就改?!”
这话说得重,谢长寂没有出声。
谢长寂不说话,他握着酒杯,静静看她。
花向晚仿佛是个第次见他晚辈,急急躬身行礼:“未知上君驾到,晚辈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修真界以修为高低区分辈分,他们虽然年纪相同,但谢长寂修为太高,花向晚在他面前也只能自称晚辈。
看着花向晚刻意疏离动作,谢长寂动作顿,过好久,他声音带几分涩意:“你不必如此。”
“礼不可废。”
卺酒,还是先喝点粥?”
“你……”
听到他声音,花向晚慢慢回神,谢长寂没主动开口,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身份,她迟疑着,故作陌生:“你是谁?”
谢长寂动作顿,他沉默片刻,似是并不意外她询问,轻声开口:“谢长寂。”
他没说自己道号,径直说自己名字,花向晚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知不知道她身份。
花向晚见他没有反驳,正打算再骂,就看谢长寂抬起手,张手向前。
他手心浮起道微光,片刻后,卷写着“婚契”二字、外表已经做旧泛黄卷轴出现在他手中。
花向晚愣,她呆呆看着用红绳系着卷轴,时有些说不出话。
“你说得对,”谢长寂开口,他看着她,眼睛似如汪洋,平静海面,下方似有波涛汹涌,他
“你之间还需礼节吗?”
“上君说笑。”
花向晚神色冷淡,显出种异常恭敬:“与上君非亲非故,初次见面,自需以礼相待。”
谢长寂看着她,时不知道该说什,他沉默许久,只道:“先喝合卺酒吧。”
“上君,”听到这话,花向晚抬头,带几分提醒:“今日与成亲,当是沈修文沈道君,此事众人皆知,还望上君为天剑宗声誉,多加考虑。”
如果他知道,他为什这平静,还回答她问题?
如果他不知道,他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为什报上是自己名字而不是道号,还……还问她要不要喝粥?
她惊疑不定,谢长寂见她不回应,便走到旁,倒两杯酒,拿着酒回到花向晚面前。
他微微弯腰,将酒递给花向晚:“先喝合卺酒吧。”
听到这话,花向晚瞬间清醒,她骤然起身退开,惊呼出声:“清衡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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