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让人拽下来,狠狠砸进这红尘,看着他在光芒下折射出除白以外其他斑斓颜色。
她不敢让这种念头泄露半分,悄无声息捏紧床被。
谢长寂看着她逼着他退后眼神,目光微黯,他忍不住抬手摸上她眼角,鼻尖,柔唇,指尖像是带某种奇特术法,所有触碰过地方都漾起片酥麻。
“花向晚,”他贯清雅声音略有些低沉,好像是宝石磨砺着丝绸划过,蛊惑人心,“什都可以给你。”
他们能给,不能给。
可他不退,这仿佛是他底线,两人气息交缠,目光厮杀。
对视之间,谢长寂觉得有种无声欲望升腾起来。
他克制着这种情绪,却越在压抑中热血沸腾。
花向晚看着面前看上去明明没有半分喜怒,只是像把封刃许久后骤然出鞘长剑般锐利男人,不知道为什,竟久违升腾起某种隐秘渴望。
她看着眼前人轮廓,无比清晰意识到。
还要小心翼翼顾忌几分,她不敢让谢长寂贸然触碰。
也不想让他知道。
两人静默着,许久,谢长寂只问:“非他不可?”
“不用麻烦。”
“这不是麻烦。”谢长寂强调,说着,往前凑凑,他呼吸离花向晚很近,目光平静中带几分不容反驳:“与你成婚,是你丈夫,现下已经在这里,花向晚。”
只要你要,谢长寂都能给。
只要你要。
他已经不是个少年人。
他们成婚时候,他初初及冠,无论身形气质,都刚好在少年与青年之间。
他轮廓不像如今棱角分明,他肩膀也不像如今这样宽阔有力,他拥抱她时候不会像如今这样感觉整个人都被他侵占淹没,也不可能有如今这样气势和侵略感。
当年他是阳春下捧白雪,冰冷中带着几分柔软,让人喜欢又舍不得。
如今他是立于山巅、世人敬仰高山冰晶。
他从死生之界下来,随她万里迢迢来到西境。
他争得这个身份,他是这世上最锐利剑,他远比任何人都合适,为什还要别人呢?
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如此强烈压迫感,像只初初有人智兽,死死盯着她。
花向晚忍不住坐直身子,与他目光交接。
她不喜欢任何试图让她低头感受,想无声迫使他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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