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长寂睁开眼睛，花向晚看着他，似是思索：“也好久没看见你拿问心剑
。”
他平静看着她，过
会儿，轻声解释：“修炼灵力，
已经走到头。”
“何谓到头？”
“修行以元婴作为边界，元婴之下修身，练气引灵气入体，以虚丹操纵灵气，可得百年寿命，身体轻便。”
他声音清清冷冷，竟同她讲起修行
基础知识。
她不知道为什
，莫名就想到他白衣绣鹤，开坛布道，万人敬仰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
“就是想，如果你回天剑宗，这次应该可以开坛布道。”
花向晚说着，眼中带几分期许：“你还可以再收几个徒弟，然后有许多徒子徒孙，让天剑宗繁荣昌盛，等什时候就可以飞升上界，成为代佳话。”
谢长寂听着她话，没有出声。
手中大堆盒子，颇为好奇：“你这是什？”
“弟子送糕点，西境没有云莱点心，他们出门在外，就自己学着做许多。”谢长寂解释。
花向晚点点头，漫不经心：“你今日同他们聊挺久。”
“讲道而已。”谢长寂说着，花向晚便想起来，天剑宗年年都要给弟子讲道。
那些年在云莱，她也跟随谢长寂去听过天剑宗讲道，各地弟子云集，仙山仙气缭绕，仙鹤松柏，高山流水，无不是众人心中所向往仙道模样。
“筑基排清灵根污秽，与凡人区别，可得三百年寿命。”
“金丹之后，虚丹转实，灵气入体，再入金丹运转净化，成为灵力，至此灵力滋养躯体，寻常刀枪不入，可得五百年寿命。”
“
花向晚越想越觉得这个未来颇为美好，忍不住道：“云莱挺好。”
“你喜欢，可以带你回去。”
谢长寂开口，花向晚愣，片刻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摆摆手：“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算吧，还是就在西境这个狗窝呆着好。”
说着，两个人起走进房间，谢长寂放好糕点，两人各自洗漱。
等上床，花向晚睡在里侧，她侧着身子看着面前闭眼浅眠谢长寂，缓慢道：“谢长寂，好久没看见你修炼。”
那时候谢长寂是普通弟子，领着她站在人群中，她仰头看着高处修士，忍不住询问：“你有日也会这样开坛布道吗？”
谢长寂动作顿顿，迟疑片刻后，他缓慢出声：“不会。”
那时候她以为是因为谢长寂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不会成为这样大能。
可如今才想明白，那是因为他清楚知道，未来自己将生守在死生之界，不会有这样机会。
花向晚看着旁边青年，他身白衫，手里拿着糕点，这让他多几分烟火气，看上去整个人温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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