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野听着,没有说话。
“后来,上大学后,听人说,北京还有十公里长边缘人聚集地,就感觉还挺不可思议。两边公厕、公园、公共浴池全部都是他们‘点’,警察经常过去捉人。在《北晚》上面看到,今年5月6月7月,共抓到51个人。不过据说现在只要好好认错不会被拘。”
“……嗯。”
“就觉得……他们也是没办法吧,明明知道危险……而且,约会环境又脏又臭。后来,大三时,人民文学出台湾作家白先勇《孽子》。说来好笑,它是想让大陆人看看‘堕落’海那边,可是,却感觉……挺难过,还记得第段是‘在们王国当中,只有黑夜,没有白天,们没有z.府,没有宪法,不被承认,不受尊重,人是群乌合之众’。”
它描写群人被社会放逐,身体心灵双重流亡。主角“”被学校退学,被父亲赶走,在公园里加入“王国”。谢兰生对文艺作品向最能感同身受,他也看得泪流满面、痛不欲生,而最后,当主角“”领着罗平,迎着寒流,边跑步,边叫“二、二、二”时候,他宛如也看到光明。
神奇。
他坐上亭子边,遥遥望去,十指细瘦手指头反反复复捏发热包。这亭子叫“万春亭”,还是乾隆那时造,和“千秋亭”是对。
云被映成橙色、红色。半空中,光直直向两边铺开,为北京城增添艳色。故宫墙变颜色,在夕阳中雍容华贵,而另边,北海公园白塔被夕阳染成片金红,它下面湖水也是,周围那些树木则如扇扇金箔屏风。
“莘野,”谢兰生在围栏上坐着,他面对着湖光山色,背对着亭子里面,问,“你有什重要话?”
“不急。”
谢兰生想想,又说:“应该也是在大四吧,英国电影《Maurice》(莫里斯)上映,还拿到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在学校看片子。”
在剑桥
“嗯……”
莘野并未块儿坐下,而是站在兰生侧,侧对夕阳,想想,问:“兰生,你听说过‘同性恋’吗?”
“嗯?”谢兰生心里突然涌起不好预感,不过,他也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听说过。而且,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中国也有‘同性恋’,以前有,现在也有。”
“哦?”莘野笑,“你怎知道?”
谢兰生略陷入回忆:“小时候,隔壁邻居个男人因‘鸡*罪’被枪毙。大点后,楼里人说起他时还全都叫……pi眼精。”可谢兰生记得那人——皮肤白皙,五官俊秀,说起话来温温柔柔,还带自己买玻璃球。那时兰生感到茫然:他为什被枪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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