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狡猾,谢兰生想:莘野知道自己看完那些信后拒绝不这简简单单个要求。
“嗯?”莘野捉着他肩头。
“……”
谢兰生还没等回答,就突然听到声“对不起”,而后感觉自己猛然撞上个宽厚胸膛。
莘野还没等到答案就再也克制不住。
那页上“Yoursever,莘野”落款被人洇湿。因为被人用手抹过,蓝黑墨水向右洇去。
他知道那水是什。
笑笑,莘野手捏着笔记,又递回到谢兰生面前:“麻烦转告下,他不需要再还回来。这些信是写给他,他留下就好。这四年怎过自己心里有数。”
谢兰生也知道莘野有过目不忘本事,不过对于收下这个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这太沉重。于是莘野抬眼看他,瞬不瞬,手也不动,两人僵持会儿,兰生感到实在无法再次说出拒绝话,便退让,点点头:“那行。带给他,也转告他。”
“谢。”
谢兰生他足足用三个小时才看完信。而后,个晚上辗转反侧,内心酸涩,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最后梦里也有莘野,他那样地卓尔不群,既醒目,又……孤单。
再醒过来,谢兰生去归还本子。他可以趁对方不在时把本子放在桌上,可他没有那样做。虽然对于自己心兰生还是缕不清楚,但他认为他要当面告诉对方:收信人全看过,你信被收到。而不是不明不白。谢兰生觉得,如果自己是莘影帝,不会希望心爱人面对这些言不发。
可他毕竟还是怂,因此,他选择大早上去餐厅前时间还。他们马上要开工,顶多能聊五分钟。
谢兰生手敲敲门,莘野很快过来开。
“啊,莘野。”谢兰生用两只手郑重捏着那个本子,“就是,这个……他看完。”
莘野抱着怀里人——那灵动,那鲜活,他手搂肩,手搂腰,像要把人融入血肉,胸膛已如烧着般。他紧搂着谢兰生,眸子微张,并未过界,只是用他自己额角轻轻地蹭对方额角,
“嗯,赶紧吃饭准备开工。”谢兰生又恢复气场。
“行。”
虽然嘴上说“行”,然而就在谢兰生要转身时莘野突然又叫住他,道:“谢导。”
“嗯?”
“拥抱下吧。”莘野说,“咱们四年没联系,再见面时竟然连个简单拥抱都没有,这在美国不可思议,都有些不习惯。”
“看完?”莘野问,“他有话说吗。”
谢兰生想想,没直接说,只道:“他说抱歉,把本弄脏。”
“脏?”
“嗯,1992年2月29号那天那封信,他弄脏。”
莘野有些不明所以,把笔记本翻到那页,手指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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