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乐天轻声道。
小猫猫闻到
草药味，跑过来凑热闹，试试探探地要往桶里钻，被杜云棠挥手赶，“洗脚水你也想喝？”小猫猫不服气，‘喵喵喵’地叫起来。
杜云棠无奈道：“它大，成天发情，什
时候
带它去割。”
乐天道：“再过两年吧，它也不爱出门，不会惹祸
，割
下多疼。”
杜云棠抬眼，心道你心疼猫都比心疼
杜盛明见他脸色直不大好，试探道：“是不是跟二嫂吵架？”
杜云棠瞥他眼，杜盛明立即吓得发抖，却听杜云棠淡淡地‘嗯’声。
杜盛明松口气，道：“瞧二嫂看着挺温柔，怎也跟你吵架？”
“温柔？”杜云棠嗤笑声，踢踢脚下石子，“脾气倔得要命。”
杜盛明点点头，“他们唱戏不都说什风骨，总有点傲气。”
咯吱’声音，程乐天如既往柔顺，杜云棠极尽温柔。
两人在床上做两次，又在浴室浴缸里做次，完事之后，乐天湿淋淋地爬出浴缸，披上浴袍，背对着杜云棠淡淡道：“你还要来，就过几天再来吧。”
杜云棠躺在浴缸里很不是滋味，他与程乐天怎就成现在关系？仿佛他只是程乐天恩客。
这绝对是杜云棠认知错误，乐天直把杜云棠当成定点侍寝。
貌合神离，爱而不得，杜云棠眼窝日比日凹陷，因为瘦得太快，整个人都阴鸷许多，杜盛明现在看到他都怕得打哆嗦。
“风骨值几个钱，能当饭吃？”这些话杜云棠是不敢当着程乐天面说，现在说出来倒痛快点，“算，家家有本难念经。”拍拍杜盛明肩膀走。
杜盛明受宠若惊，今天杜云棠对他堪称和蔼。
杜云棠又去小公馆，现在棉城已经几乎都知道，杜云棠与程乐天是对，虽然杜云棠大大小小场合都明示暗示，他与程乐天是奔着做夫妻去，但谁能相信，杜云棠这样身份会与个戏子做夫妻？只当是笑话看，表面恭维着情深义重，私下都在等他们拍两散，闹起来又是出好戏。
杜云棠在客厅里帮程乐天洗脚，程乐天幼年练功时落下点小病根，快开春时候脚跟时常会发麻，杜云棠请老先生开些调理药给程乐天泡脚。
杜云棠坐在小板凳上，旁边放壶烧好水，点点往木桶里加，“烫吗？”
杜云棠倒是难得与杜盛明站在院子里聊天，他淡淡道：“五个姨太太，你最喜欢谁？”
杜盛明战战兢兢道：“老四吧，她刚给生个儿子。”
杜云棠道：“那她喜欢你吗？”
杜盛明想想，“供她吃穿，供她住，还给她钱花，她当然喜欢。”
杜云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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