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枕流本来就是来找他
，哪会真像那些粉丝
样还跑去祭拜，没到那份上。
方枕流道：“人太多，等会再去。”
乐天低着头肩膀靠在树上，‘嗯’
声。
两人忽然又没话说。
寂静树林里，方枕流垂下眼就能看到尹乐天白色衬衫里透出来雪白后颈，这人真很白，在阳光下白得简直就快化，估计晒得久，耳朵变成通透红，方枕流很想移开自己目光，但他就是有点挪不开，甚至满脑子都是尹乐天没穿衣服样子，越是想忘记越是频繁
系统：“有可能，赶紧溜。”
方枕流半张脸都被毛衣遮住，慢慢向乐天靠近，乐天看到他走过来有点想躲，但为人设还是副两手插袋谁也不爱样子站在原地。
方枕流走近，才发现尹乐天眼睛是红。
“你也来看他？”乐天主动到，嗓子很沙哑。
方枕流没否认，“怎
不进去？”
方枕流赶到时候，公墓大门口正大排长队,工作人员倒是见怪不怪,拿着喇叭喊：“注意秩序，禁止明火,有序入内，都排队排队。”许多粉丝手上抱花,提礼物都有。
方枕流往后退几步，人流量有点超出他预期。
公墓绿化做得很好,不远处就有个绿树林,方枕流转身先闪入树林，进林子就闻到股熟悉烟味。
尹乐天穿着黑色西装显得人更单薄,靠在树上正在抽烟，烟雾迷蒙他侧脸，左眼下那颗鲜红泪痣却更加显眼，仿佛苍白瓷釉上滴血雾，他仰头慢慢戏耍样地吐出口烟，高高扬起脖子，小巧喉结滚滚，写满颓废与疲惫。
方枕流怔住。
乐天：……你大爷，原来你也巴不得
死。
乐天不能说怕挨粉丝揍，那多没面子，侧过脸凝望着树林接壤小湖，淡淡道：“不想让他们看见不想看见人，影响他们祭拜心情。”说完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他乐天就是维持人设神。
方枕流时语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戴荡云粉丝，他也不怎喜欢尹乐天这个人。
只是尹乐天于他说那番话对他有所触动，或许尹乐天当年退役真有难言之隐？
乐天双手插袋，垂下脸道：“你进去吧。”
乐天：“哎,太无聊，要不去市区吃个炸鸡再过来。”
系统：“……”它就不告诉乐天方枕流来。
日光照在眼里有点刺眼,乐天再次后悔来得太早，他早上八点多起床来，结果粉丝比他还早,硬生生地等到大中午，人数不减反增。
乐天烦闷地掐烟，扔到地上碾熄，转过身对上半遮着脸方枕流，他也怔住。
乐天：“卧槽，忘他也是真爱粉，他会不会想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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