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顺着他嘴唇下
骨头碾
碾，抬起脸望着九骨玻璃眼珠，忽然伸手去摘他其中
颗眼珠，勾下九骨脖子，舌尖顺着九骨眼眶在白骨上舔圈，九骨微微颤，听乐天低声道：“有感觉吗？”
“痒。”九骨镇定道。
该死联
那
简单眼睛，清楚又纯粹地倒映出他身影。
九骨意识海里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临到嘴边，却是平静无波道：“困？”
乐天眨眨眼，轻声道：“
们血族很少睡觉。”
九骨心头很奇异，识海内似隔出方小天地，那些百年仇恨怨愤离得很远，陌生又模糊，唯有眼前人是熟悉又明朗，他眼睛他神态他切都那样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比这个世界所有爱恨都要来得彻骨。
两人凝视着，相似情感在心中奔涌，九骨微张张口，无措之感在他脑海中弥漫，他想做些什，又不知道该做什。
“略略略，区区个未成年人鱼族该不会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吧？”三猫对着艾可可做个鬼脸，飞快地跑入屋内，艾可可张牙舞爪地去追。
留下个站在原地吹风车小影，嘟着嘴吹得很高兴，彩色风车转动，小影在乐天面前举举，“叔叔，你玩吗？”
“玩。”乐天自从接小影回来，还没陪过她，把抱起她，对着她手上风车吹下，他气息绵长，口气吹得风车呼呼疯转，小影惊奇地都合不拢嘴。
九骨负手立在旁，里屋内传来尖锐人鱼鸣叫声与三猫笑声，宅子里似乎越来越热闹，站在院口元乐天抱着小影卖力地吹着风车。
这或许是九骨漫长生中最鲜活时刻，鲜活得令九骨恍然出神。
当元乐天仰起头凑上唇时，九骨下意识地垂首含住他嘴唇。
他皮肉是没有感觉。
魂火顺着骨缝燃烧，骨头微微发起痒，九骨心里产生个荒诞渴望——真希望元乐天能用力咬他。
当那个念头出现，元乐天已伸出尖锐牙齿重重地咬在九骨唇上，牙齿透过那层薄薄画皮，咬上坚硬骨头。
痒意没有缓解，而是弥漫至全身，九骨真不知道该怎做才能止住这种入骨痒。
鲜活时刻总是短暂，九骨到该打坐时候。
诅咒反噬后果除这身骷髅，还有魂魄深处翻尸倒骨般仇怨哀嚎，满族仇恨侵蚀他道心，逼得他不得不日日打坐静心。
乐天看着他打坐，就坐在棺材旁，什也不干，只是看着九骨，内心就很宁静，真想什也不做，就这静静地直这样下去。
没有分离，没有攻略，没有任务，就这样单纯又安静。
九骨睁开眼睛，与元乐天眼睛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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