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很后悔——为腾出手来拍照,他把个背包丢给那个向导拿。他明明带抗感染药,此时此刻却完全拿不到。而且,不仅是药,食物也在背包里面,他这几天都是自己摘浆果吃。
想起向导说“湖离这就几步,有事喊就行,”庄子非就很气。他很少会生气,可是对那导游,庄子非真是气不打处来。
看来,只能连夜走。
庄子非没想过放弃。当
他将割下来藤条缠在起,试过之后觉得已经足够结实,便将其中头捆在树干上,并且打大约十二个死扣。
至于另外边,则是被他缠在自己腰上。然后,庄子非用手紧握着藤条,尝试着走进那条水流很快河流中。
清冷水漫过小腿,伤口却是灼烧起来。
刚沾地,就是滑。庄子非连忙稳住,小心翼翼地踏出试图过河第二步,接着,是第三步、第四步……
渐渐地,他好像习惯水流速度。庄子非握紧着藤条,随着深入河中心寸寸地放开它,保证藤条直是绷紧,只要握紧就不会被水流冲到别地方,更不会被带走。有时候偶尔有水花急拍过来,他便更用力地抓住他手中东西。
庄子非又用水清洗下伤口,坚持着爬起来,再次尝试走出森林。
他发现对岸路似乎好走些,路过来都是如此,可是河水很急,想过去不容易,人在里面会站不稳,不小心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可不过去、继续在这边走话,花费时间定会更多,庄子非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看见森林尽头。
“……”感受下身体状况,庄子非走进旁边树林当中,掏出刀子开始切割树藤条。
他眼前阵阵黑,胃里有东西直往外冲,可他强忍着继续割,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停下。
十五分钟后,庄子非到河对岸。
对岸路果然好走很多,没有之前那多横七竖八枯枝,也没有深脚浅脚土包、土坑。
只是,太阳已经快落山。
要连夜走吗?他有些犹豫。夜晚有野兽,可能很危险,而且漆黑片什都看不见,被毒蛇咬都不会知道,可是如果不走,他还能撑多久?
他体温越来越高,脑袋也越来越糊涂……由于磁场缘故,他本就不舒服,现在加上感染,浑身都不对劲。
怎能留下思凡个人?
他必须要出去。
幸亏他本身体力好力气大,即使只剩点,也还够他割下那些缠绕着藤条。
他手心又被划破,可他已经不在意,鲜血滴在泥土上,好像河边开着丛丛蔓越莓。
“思凡……”庄子非嘀咕着,“你会幸福吧?相信你会有很幸福生活,不会弄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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