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铎知道他从聂家归来,心里正计较着,当下也放轻手脚,细拆盒子,打开看,却是幅卷得齐整严密画卷,看外观很有些年头,他是粗人,便真有点不敢碰意思,还是宋玉章毫无顾忌地从里头将画卷拿出展开。
卷轴滚滚而下,幅秋雨竹林图便跃然纸上,宋玉章瞧眼落款,心中顿时冒出个数字——这画很名贵,非同般名贵。
沈成铎是个
不知过多久,家仆来报,说是宋家五爷要走。
聂雪屏沉默片刻,道:“叫管家替送送吧。”
宋玉章在聂家消磨下午时光,然而并不难熬,还旁听点儿儿童英语课程,在发音上颇得到些心得,分离时,聂伯年恋恋不舍地说要送他出门,宋玉章抚摸他头顶,附送记亲在脸蛋上香吻,“外头下雨风凉,你身体弱,当心又伤风,有空还会来找你玩。”
宋玉章在聂家管家指引下出聂家,管家还附送个礼盒,礼盒大约两尺左右,细长条。
“这是什意思?”
惯穿柔软常服,整理完之后便向聂伯年居所过去。
秋雨微凉,廊檐下滴滴答答地坠着水珠,聂雪屏行至窗前,透过窗户看,便见里头空荡荡没什人,他眉头微皱地进入屋内,往里走几步后终于听到动静。
“……画花是雨,画叶是雨,画水亦是雨。”
青年声音温柔和善,语调之中别有番柔情动听,聂雪屏不由停住脚步。
“玉章哥哥说对,这样,雨就很好画。”
“家大爷正在忙,不便相送,命将此物赠予您,多谢您陪伴小少爷多时。”
“同伯年玩只因自己闲来无事,聂先生太客气。”
“哪话,五爷您还是收下吧,这不是什贵重东西。”
宋玉章知道推辞不过,便大方收下,上车之后,他抚摸礼盒上丝锦绣缎,对司机道:“去维也纳吧。”
宋玉章挟礼而来,沈成铎半点不讲礼仪地就要拿过去看,宋玉章虽将礼盒舍给他,但口中道:“沈兄手脚轻便些,别弄坏。”
“伯年真聪明。”
聂雪屏从遮挡台架后微探出脸,便见宋玉章背影英挺,聂伯年斜歪着头靠在宋玉章肩膀上,窗户开点缝隙,外头雨露青草香气便幽幽地透传进来。
聂雪屏悄无声息地又走出去,未曾惊动看雨二人,他回到书房,正要坐下处理事务,人顿顿,又起身走向后窗。
他书房在家中几乎是禁地,他不在时,不许仆人们进入,前后门窗皆是紧闭着,伸手推开后窗,秋雨所带来清香丝丝缕缕传入鼻尖,因风向之故而没有凉意,令人很是心旷神怡。
聂雪屏目光微眺向远处,神色之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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