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张向阳弯腰扶着椅子站起身，口袋里
手机在他起身时震
下。
震动幅度很小，时间也很短，仅仅就只是那
下，然而就是那下，他全身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全情投入在工作中心神瞬间就受到重创。
血液阵阵地往脸上冲，脸上发烫，身上却在发冷，张向阳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低着头不敢抬头，佝偻着腰身，分外谦卑地后退。
直到退出办公室，张向阳都没有抬头。
他抱着文件夹匆匆走到楼梯口，飞快地拿出口袋里手机。
“哦，”陈洲手放开鼠标，正襟危坐，“坐下说。”
向上司汇报工作，般都会有压力，面对陈洲这样视角敏锐上司，张向阳就更有压力。
他花五分钟时间来阐述，因为提前打好腹稿，说起来算是很流畅。
陈洲又问几个问题，张向阳都解答。
陈洲问完后，道：“有很多问题好像都不归你这个岗位负责。”
张齐辉语气听上去很懊恼。
“悠悠还在医院里输液，
实在走不开，这样，向阳，你替跑趟，把项目进度汇报汇报。”
张向阳犹豫下，“好，没问题。”
收拾报告，张向阳连忙上楼。
楼上办公室比楼下要安静，张向阳跟昨天样，悄无声息地到陈洲办公室门口，握着文件夹，迟疑片刻后敲敲门。
“晚上7点，Lilas。”
背靠在门上，冰凉冰凉。
张向阳攥紧手机，他抬起头，喉结慢慢滚动着，牙齿上下摩擦、咬合，生硬刺痛感随着牙床传入脸颊，双眼像受到压迫般地紧紧闭上，他用力呼吸，将胸口那股憋闷硬生生地从身体里赶出去。
时间变得忽快忽慢，下子就到6点半，之后就开始变得很难捱。
同事都在加班，张向阳不停地看手机，同时在内心演练着之后可能发生对话。
张向阳笑笑，他笑容完全是下意识，在职场上用来缓解尴尬那种礼貌性笑容，“来汇报工作，肯定要做好万全准备，提前都请教过张哥。”
项目里大大小小活他或多或少都帮忙干过点，阶段收尾整理也是他干，陈洲问那些问题，压根就不用准备。
“挺好。”
陈洲说句，对张向阳微点头，“做得不错，继续努力。”
“谢谢陈工。”
“进。”
张向阳缓下呼吸节奏，推开办公室门。
陈洲正在伏案工作，听到开门声，眼睛也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脚步声靠得近，他才眉峰微微挑，目光斜斜地逼视过来。
“什事？”
张向阳夹着文件，道：“张哥让跟你汇报项目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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