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斟酌着要应对
话语。
“搭车吗？”
思绪忽被打断，张向阳大脑空白
瞬，扭头望向陈洲。
陈洲正背着门外光，他看不清陈洲脸，只看到陈洲脸部清晰轮廓和那双明亮眼睛。
“顺路。”
陈洲摩挲下手指，道：“注意身体。”
张向阳道：“谢谢陈工关心。”
两人面对面站着，话断，安静又尴尬气息便逐渐弥漫开来。
微冷风吹向张向阳后颈，凉丝丝，裸露在外皮肤微微战栗，张向阳轻抖抖，小声道：“空调忘关。”
他转身，伸手去按墙壁上按键，手指习惯性地按，“啪”声，灯也熄，整个办公室陷入片黑暗。
陈洲五分钟前就站到办公室门口。
拖地人背对着他，全身重量都压在拖把上，弯腰翘臀，很卖力地来回扭动着拖地。
陈洲只看眼，便将目光避开，挪向脚下地毯。
“陈工，你来找张哥吗？”张向阳拎起地上包，“张哥小孩病还没好全，他已经回去。”
“这样。”陈洲道。
后，张向阳还是坚持留下来打扫办公室。
“病就赶紧回去吧。”
“没事。”
“办公室反正就那样，也不脏。”
“知道，
就收拾下，很快。”
张向阳微微睁大眼睛，手指停留在按键上，不知自己是该关还是该开。
黑暗笼罩着沉默两人，张向阳指尖微凉，屏住呼吸。
陈洲……怎
不说话，也不走呢？
是不是他之前看出什？
还是上次报告出什纰漏？
张向阳“嗯”声，他抱着包有点不知所措。
陈洲把门给堵住，他出不去。
“陈工……”
“感冒还没好？”
“啊？”张向阳愣下，想起自己红肿眼皮又“嗯”声，小声道，“不好意思，给公司添麻烦。”
同事们都走，办公室重又安静下来，张向阳开始整理打扫。
其实他很喜欢做这种琐碎事情，用自己双手把凌乱办公室重新变回干净、整洁模样，那个过程对他来说很治愈。
最后步是拖地，张向阳提前把自己包放在门口，拿着拖把倒退着拖地，边拖边退，退到门口也就结束。
“呼——”张向阳吐出口气，觉得胸口舒服多，把拖把放在边盆里，转身去拎门口包，手刚伸过去，视线中看到双黑色皮鞋，就站在他包旁边。
张向阳抬起脸，呆瞬后反应过来，“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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