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天之前，他只是懒得说，那天以后，他是不愿说。
陈洲忽然对张向阳产生
好奇。
在张向阳
人生中，是哪个特殊瞬间决定他这个人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吃完饭，陈洲收拾，张向阳去洗澡，本来张向阳想收拾，陈洲说那他去洗衣服，张向阳就只能让给他。
原本互利互惠公平交易变成同居室友间分工合作。
张向阳:“……”
“自己主动喝，”陈洲又喝口啤酒，“是十六岁。”
张向阳心想陈工看上去不像叛逆学生啊。
“是因为好奇吗？”
“不是。”
“……”
陈洲想问哪个同学，他憋住，接过张向阳递来啤酒喝口，“嗯。”
“陈工你呢？是什
时候开始喝酒？”张向阳把陈洲追问处理成闲聊，顺势也问。
他与陈洲好像都不是擅长聊天交友类型，彼此都在摸索，有时有些不着边际，但他很喜欢，喜欢这种与人随便说话轻松感觉。
“高中。”
晚餐确丰盛非常，摆满满桌，张向阳主动道:“陈工，要喝点酒吗？”
“行。”
张向阳拿两罐啤酒出来，“起喝。”
“你不是不喝酒？”
“今天想喝。”
阳，”陈洲声音微哑，“你在安慰
吗？”
张向阳有点不好意思，“不是，陈工你这厉害，哪需要安慰啊，只是实话实说。”
“你呢？”
“嗯？”
张向阳没听明白，他偏过脸，看到陈洲鬓角，线条锋利地映在那张英俊侧脸，勾画般。
张向阳很有负担。
但那是“甜蜜”负担。
陈洲淡淡道：“当时心情不好。”
张向阳心想这好像不适合聊，忙道:“陈工，别光喝酒，吃饭吧，边吃边喝。”
“嗯。”
陈洲不喜欢吃饭时候聊天。
不是出于卫生，也不是因为他爸给他立规矩，至于习惯，更谈不上。
“啊——”张向阳惊讶道，“未成年不能喝酒吧？”
陈洲勾勾唇，“其实要更早。”
张向阳更惊讶，瞪着眼睛看他。
陈洲双手拉开认真比划臂左右距离，“大概这大时候。”
“外公用筷子蘸白酒喂。”
张向阳对陈洲笑笑。
“能喝吗？”陈洲有点担心。
张向阳道:“能，大学时候喝过几次。”
陈洲现在听到“大学”就敏感，“跟谁？”
这追问有点奇怪，张向阳开罐啤酒，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跟同学。”
“张向阳，你需不需要安慰？”
张向阳怔住。
他需不需要安慰？
好像……已经都过去。
“现在挺好……”张向阳顿顿，“最困难时候，陈工你已经帮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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