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皱紧眉。
车辆在街边停好,陈洲边下车边打电话过去,甩上车门后,张向阳接他电话。
“陈工?”
“嗯,”陈洲边走边道,“回来。”
“这快?”
他现在觉得很不舒服。
“钱总。”
“陈洲啊,是不是已经到?他们说你大早就回来。”
钱思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拥有陈洲这样名得力干将是每个老板都值得开心事。
“嗯,已经到内环,现在有点私事想先去处理下,可能要到中午才回公司。”
陈洲在高速路飞驰,下高速进入内环后就开始堵车,车辆头尾相衔,变成条钢铁巨蟒,移动速度变得极其缓慢。
陈洲坐在车里,分秒地捱着时间,随着车流慢慢前行,他忍耐力也在慢慢逼近死线。
非常非常糟糕感觉。
车窗摇下,外头空气也并不好,闷热又潮湿空气进入车内,只会让人更烦躁。
陈洲深吸口气,理智告诉他慢慢来,顶多半小时就能捱到公司,不急,反正到公司也还是要先处理工作,想见张向阳,那也是安排在下午……去他妈安排!
。”
“这小子脸可怜相,在派出所门口哇哇哭,估计是被吓坏。”
“……他现在人呢?”
“走啊,哭会儿就走,啧,边走边抹眼泪,看得还挺心疼。”
“在开车,先挂。”
张向阳顿顿,语气很轻松道:“事情办得很顺利,对吗?”
“没问题!你本来就提前完成任务嘛,不急!”
“谢谢钱总。”
“嗯……这个……怎挂?”钱思明看眼手机,嘟囔道,“这急,老婆生孩子啊。”
驶出拥堵车流那瞬间,陈洲先是松口气,随即又变得更焦躁,那种迫切地想要见到个人心情几乎压倒切。
不该同意他搬出去!
陈洲现在满脑子都是蒋弥章说张向阳边走边哭样子。
如果张向阳只是脆弱,或许陈洲都不会这样难受。
可张向阳点也不脆弱,他会哭,然后擦干眼泪当作什事都没有发生,照样露出笑容。
只要想到张向阳可能又正独自在某个角落舔舐伤口,陈洲就觉得难以忍受。
也许需要帮助从来都不是张向阳,而是他自己。
陈洲生硬道,临,又道:“谢谢你通知。”
蒋弥章挂电话以后还是没回过神。
他这表弟当然是超级有礼貌,日常“谢谢请不客气”,幼儿园小朋友都没他爱说礼貌用语,但就是让蒋弥章觉得特别生分,不管你怎逗他气他,他始终四平八稳。
像个假人。
“真是,”蒋弥章自言自语地感慨句,对着手机笑笑,“总算还有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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