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放下手,心想张向阳还是不太适应。
“去休息吧,来就行。”
“陈工你来?”
张向阳看着陈洲拿起菜刀,看陈洲手势他就笑。
“还是来吧,点小伤。”张向阳道。
张向阳抽纸按住伤口,“没事,小伤。”
鲜红渗透纸巾,陈洲时心疼,脸上又不能表现太过,“冲下吧。”
张向阳到边洗手,陈洲去拿医药箱,等张向阳洗完,毛巾纱布剪刀都已经准备好,陈洲句话都没说,拉过张向阳手为他包扎。
他神情专注,低垂着眼睫,让人看不出他心情。
张向阳不敢直接看他,目光直落在自己手指上。
阳立即打断他,“你是做给监视人看。”
陈洲也想这解释,他也确实是出于这样意图,只是听到张向阳这样说,心里还是有那丝无言遗憾。
如果他与张向阳是对真情侣,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对付贺乘风,将他所有手段都使出来,好好地替张向阳那段时间所受苦来出口恶气。
只是朋友身份实在太局限,他如果做得太多太明显,即使是像张向阳这迟钝人也会有所察觉。
如果张向阳察觉到他并非出自友谊,而是出于这样心思,张向阳会怎做呢?这点,即使连非常喜欢做预案陈洲也不愿去假设。
“来吧,”陈洲低着头切菜,动作很生疏笨拙,“不太会,你别笑就行。”
张向阳不想争来夺去误伤,于是站在边低声提醒陈洲,怎握刀,
白色纱布轻柔地绕过伤口,陈洲手时不时地碰到他指尖,手上温度强烈地传递到张向阳手指,张向阳只觉得自己手指温度也变得异常,甚至有些忍不住发颤。
“很疼?”
“……还好。”
张向阳很艰难道。
陈洲眼眸微抬,余光扫过去,发觉张向阳耳朵红。
而且陈洲也担心张向阳会发现其实他也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尽善尽美,他也有阴暗卑鄙面,也会用那些张向阳觉得不光彩手段。
而另边张向阳也正极力说服着自己,陈洲牺牲已经很大,他再这样没完没、抑制不住地对陈洲举动心猿意马,这样岂不是太无耻吗?
也许在陈洲看来,这只是普通朋友之间搂抱,男人之间这是很正常,况且陈洲又说那明白,这只是做戏,是假,他又为何要对虚假亲昵而心荡神摇呢?
张向阳,还能不能要点脸?
张向阳羞愧难当,切菜时候心神不宁,不小心切到手指,他短促地“啊”声,从浴室里出来陈洲正巧听到这声,转角走出来就看到张向阳握着鲜血直流手,他忙上前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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