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交朋友,更不会如何处理亲密关系,他方式就是带上张成熟面具,压抑自己,来让对方过得更舒服。
原来他们竟是如此相似。
茫茫人海,能遇见这个人,他到底是有多幸运?
张向阳扣住他手指,脸颊靠在他胸膛,聆听那坚实心跳声,他想,他必须得让陈洲知道他到底有多荣幸。
“陈工,今天开始们起睡吧。”
“陈工,你说你想,很高兴。”
“你越想,就越高兴,高兴不得,”张向阳仰头看向陈洲,“也想你,想你陪着,每时每刻都跟你在起,你不要说对不起,你也没有乱节奏,们节奏是致。”
陈洲表情渐渐放松,然而还是绷层,仍然不放心,额头抵住张向阳额头,窃窃私语。
“不想你迁就。”
“那你也不要迁就。”
是他还不够坦诚,让陈洲感到不安吗?
“陈工,其实直播压力特别大,但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不够好……”
“你很好,你没有任何地方不好。”陈洲直接道。
张向阳怔住。
陈洲语气太肯定,没有丝毫迟疑,他总是这样,无论两人是朋友还是恋人,总愿意给他最不偏不倚最确定答案。
嘴唇相错着印出残红,找不回姿态,就是这难看,都不像个正常人,陈洲道:“张向阳,太想你。”
陈洲常说想他。
几乎天天都说。
张向阳听着,总回应“也想你”。
可好像到今天,他才发觉陈洲“想”到底是怎样种“想”。
陈洲却又不能。
他想让张向阳在这段关系里能更舒服点儿,他可以牺牲自己部分感受。
陈洲说不出假话哄人,就只是低垂着眼睫不说话。
张向阳常觉得陈洲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只是偶尔脆弱、有时可爱。
不知为什,在这样个时刻,陈洲在他眼里忽然变,变成个执拗小孩。
仔细想来,好像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陈洲在主动。
次又次地靠近他。
主动太多,人是会累。
“陈洲。”
张向阳胸膛鼓起,气体在肺腑游弋,慢慢呼出,带出他所有羞怯,喜欢个人为什总是要遮遮掩掩,藏匿自己心思呢?他喜欢他,即使不让全世界知道,也该让陈洲知道。
陈洲低着头,凝视着他,眼睛是冷静,自剖自昭,“想你想得有点病态。”
“没喜欢过人,”陈洲捧住他脸手慢慢放下,语意淡淡,“对不起,把节奏搞得太乱。”
张向阳扑进他怀里。
他心像被陈洲揪住样。
陈洲怎会觉得想陪在他身边是种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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