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妈妈担心你，妈妈真
好担心你……”
头顶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周英驰平静下来，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地拉着儿子手，“什
时候发现呀，是不是很早就发现
？”
陈洲“嗯”
声。
“沈轩走时候……”
“嗯。”
可他还是要去做。
这就是张向阳。
陈洲走回去，他低声道：“妈，别哭。”
周英驰肩膀颤，却是眼泪掉得更凶。
“洲洲，妈妈真不希望你走这条弯路，这条路太难走，真太难……”
饭吃完，陈洲收拾洗碗，从厨房出来，他对周英驰道：“妈，
先走。”
周英驰叫住他，“真不能改吗？”
“改不。”
周英驰心都要碎。
她低着头，对儿子藏住眼泪。
剩菜，些瓜果蔬菜，他关冰箱，道，“有什吃什吧，”周英驰已经跟着进厨房，陈洲对她道：“又不是招待客人。”
周英驰愣住。
她靠在门框，手腕压下眼睛，“那就随便吃点。”
饭桌上很安静，期间陈洲放在桌上手机震，周英驰看他拿手机，把手里筷子放下，快速地回信息。
时间很短，可能也就半分钟时间，周英驰却感觉自己从那半分钟里看出不同。
周英驰心痛地闭闭眼，她手已经老，很用劲地抓着儿子手，“……不是要替你沈叔叔他们开脱……沈轩这走极端，他们也没想到……”
“不会走极
陈洲站着，垂在身侧手微微蜷起，良久，他抬起手臂，将瘦小母亲抱入怀中。
周英驰抓着儿子衣袖痛痛快快地哭场。
她想起儿子刚生下来时，那小个，抱在她臂弯里都生怕他掉下去，而现在，他长大，长成个胸膛宽阔男子汉。
怀孩子时候，她也憧憬过未来她儿子会长成什样，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他会不会像丈夫样当个医生？他会不会不太喜欢读书，更擅长运动？亦或者他会顽皮捣蛋，搞得她头疼得要死？
想到最后，她摸着肚子，心想，算，不贪心，以后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
陈洲站在门口，他看着自己母亲低头。
走吧，没办法解决。
今天场景，不早有预料吗？
陈洲脚步黏在门口，他没走，总想起张向阳，执拗得磕破头也不回头傻气，他不知道后果吗？他不知道他有可能会因为个陌生女孩而搅乱自己平静生活吗？
他都知道。
定是那个男孩子。
她想起下午与张向阳面对面说话。
那男孩子长得真好，脸正气，看着就是个心好孩子。
为什是个男孩子呢？
如果他是个女孩，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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