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还有什
想问？”高云淡漠地看着他。
李延麒接手李氏之后她就会离职，这
点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高云望着他那双略微有些阴郁
眼睛，突然想起重岩第天上班情形。那时他就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那张宽大办公桌后面，神色漠然把她辞职报告顺着桌面推
回来，“
想你大概搞错件事：你是为李氏工作，而不是为某个特定人工作。坐在这间办公室里人或许不同，但李氏还是李氏，这点并没有改变。敢用你，你敢不敢留下来？”
高云眼眶微微犯湿。这是多拙略激将法啊，可是她居然就被打动。
李延麒将她表情尽收眼中，满心憎恶几乎掩饰不住，“你似乎对他很有感情。嗯？”
“很有感情？”高云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淡淡地笑笑，“以前公司人叫高秘书，李总知道这十年之中他们叫什吗？他们叫高、丞、相。”
里每样东西都印着他们回忆——不想让别人触碰记忆。
高云站在稍远些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支在膝头，给他简单地介绍李氏这几年运作情况。偶尔她会停下来，用手里纸巾擦擦眼角。
李延麒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他有十年时间没见过这个女人，乍见时只觉得她比印象中样子更加精明强干，没想到她还会哭，为个篡夺李氏产业私生子流泪。李延麒颇觉不可思议，她是被重岩那个小杂｜种洗脑吗？！
高云关掉最前方份文件，轻轻抽下鼻子说：“就这些。李总还有什要问？”
李延麒沉默下，“重岩是个什样人？”
像助理、秘书这样职位，工作范围界定其实是有些模糊，全靠遇到怎样个上司。不同上司会赋予这个角色不同意义：工作中左膀右臂、照顾私人
高云湿漉漉眼睫毛眨眨，像是又要哭却最终忍住，“李总指是哪方面？”
李延麒皱皱眉。说实话，看个快要到退休年龄女士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真不是什愉快体验，但他心里实在是好奇，并且还有些……按捺不住愤怒。他暗暗决定等他接手李氏日常工作之后，就把这个女人开掉。她对重岩态度实在太让人生气。
“全部。”李延麒冷冰冰地说：“只要是你知道。”
高云敏感地察觉李延麒态度里敌意，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李延麒在想什，嘴角微微挑挑，像是有些嘲讽，又有些伤感，“知道重总就是个机器人，用十年时间把李氏版图扩大整整四分之。你或许还不知道，你手中现在持有李氏股票总值，在十年时间里翻将近四十倍。”
李延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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