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婷婷看着夏九嘉,慢慢地问:“夏九嘉,……该怎办?今年没有全运会。等12月全锦赛吗?那个时候,高二已有半过去……而且,单全锦赛也没有用……想身披国旗、参加外战,还是要看明年4月冠军赛啊。那个时候,高二整个都要过。万还是不行呢?高考也完……光靠高三,不行……该怎办?”
夏九嘉看着罗婷婷,不知如何安慰对方。罗婷婷那个朋友说,这项运动都很年轻。
“放弃滑冰,准备高考,换取个不喜欢也不讨厌稳定将来,还是放弃高考,去拼比赛,要直上天堂,要直下地狱?”
“……”夏九嘉脑子也是很乱。
他依稀看见这宏大宇宙中强词夺理般荒谬逻辑。什叫荒谬逻辑?就是,如果发生悲剧,那应该像书中样,或者是令人叹息性格悲剧,或者是十分壮丽命运悲剧——个偶然改变生,叫什事儿呢?罗婷婷前面半年明明状态很好。
睛,正试图用撑着下巴只手挡住切,可眼泪滑入她手掌,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好像条条溪流。
夏九嘉大惊,叫:“婷婷?!”
在数学课就哭起来?!
“……”罗婷婷也转头,看着夏九嘉,还是没有什悲恸表情,然而眼泪顺着鼻梁不间断地往下淌着。
“婷婷,”夏九嘉慌,“这……怎?”
对面,罗婷婷眼泪不住地涌:“15岁。”
“……”
“还没有进国家队。”罗婷婷眼泪流过脸颊,在下巴处汇聚,珠子般地往下落,“夏九嘉,都已经15岁,还没有进国家队,这辈子完。”
夏九嘉震惊地听着。
罗婷婷,已经是6班年纪最小人。在过去,他不知道,对于某些运动员而言,15岁还没出成绩,就“这辈子完”。
罗婷婷努力装作并不在意,缓缓讲述事情经过。
本来,只要发挥正常,铁定能进前三。她短节目得分数甚至允许点小失误小瑕疵。
然而,她上赛季和本赛季从未失手过招牌动作,阿克塞尔两周接后外结环周接后外点冰三周,摔,十分惨烈,第个跳就摔,而且周数不足,后面全没接上,几乎没分。然后,许是因为膝盖摔伤,许是因为心理害怕,第三个难度动作,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两周,跳空,也没分。
自由滑分数倒数第五,总成绩下滑到第10。
夏九嘉极少语塞,他讷讷地:“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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