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垂下眼皮没有接腔,他不是没有被女生告白过,但是张可现在说话这个腔调着实让他不爱听。他又不欠她。
纪念册,无非就是填些喜欢爱好,最爱人,最大理想之类。最后再写些祝福话。
张可翻到陶承柏那页,眼睛直奔最下面两行,最在乎人,最疼爱人,陶承柏骑在两行中间,字迹遒劲,写首词:关山飞渡,鹰击长空。左耳羌管,右耳萧笙。
“你是喜欢他吧?”张可抬起眼睛,笑得淡而无波。
陶承柏心里头猛滞,不自觉已经握紧拳头。
陆抬起两只胳膊,左右嗅嗅,是有点臭臭:“没……”刚要解释,却看到陶承柏有些严肃甚至是痛心疾首表情,立马就住嘴。哥直都是惯着他,他怎说怎好,但是因为去网吧玩这件事已经三番两次地跟他掉脸子。
有那严重吗?男生之间起去玩游戏不是很正常事吗?你自己不玩,还要把别人也管死。整天就是让人学习,做题,烦死。又不是你儿子!
郑陆当即白他眼,转身往床上扑,不理他。
郑陆是困累,倒床上就要睡着。恍惚中知道哥正坐在床边跟他说话,仿佛是在哄他。干嘛样样都要管,郑陆想,明知道说急要生气,就不理你,急死你。
郑陆在阵心安理得得意中睡着。
“看你给很多人写纪念册,不管问是什你总是写这这几句话,还挺有文采。”张可像个先知样,自己都有种道破天机畅快淋漓疼痛感,“你写是谁?以为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
“不知道你想讲什?”陶承柏心里此时沸成锅乱炖,然而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东西已经给你写,你真不喜欢大可以撕掉。还有事,你回吧。”陶承柏
再醒过来时候应该是已经到傍晚,房间里空调已经关,窗户门都打开着,郑陆坐起来揉揉眼,隐隐听到下面有人说话声音,怎有点像吵架。
楼下男女坐在沙发里已经打好会嘴皮子官司。
张可是初三几个班里唯个女班长,性格非常像男生,然而毕竟是女孩子,自有她细腻之处。她应该不会参加升学考,因为要出国念书。
“明天到学校递给你就好。干吗还要专门跑趟?”陶承柏说着话将毕业纪念册递给她。
张可翘起边嘴角边翻看纪念册,笑得有点讥诮,她最气不过就是陶承柏明明什都知道,却永远是副平平淡淡不把她当回事模样:“这两天就要走。你这说……不是明知故问。”她喜欢陶承柏,她不相信对方不知道。她马上就要走,有什话也不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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