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
纪文嵩现在态度,晏双只想到个词——“图穷匕见”。
从今天开始在擂台示意他擦汗,到路上出言“调戏”,再到后来再次“爹系发言”,纪文嵩都在彰显他力量,暗示他可以从身体到精神都压制住他。
晏双望向纪文嵩。
纪文嵩也正看着他,道服微微敞开,坐姿稳重而霸道,像头雄狮。
纪文嵩玩笑和纪遥玩笑不同。
纪遥是少年人赤忱太过热烈,这样外表冷淡少年竟然会有那般可爱时候,会让人忍不住会心笑。
纪文嵩玩笑总让人觉得他话里有话,说不出压力。
他觉得好笑,你就必须跟着笑。
晏双隐约察觉到纪文嵩意思。
午餐很好吃,只是直到吃完甜点,佣人上茶,晏双还是搞不清楚纪文嵩叫他来意图是什。
难道就是单纯地帮他改善下伙食?
“上次他回家,反省得很快也很好。”
纪文嵩终于开口。
这是要进入正题,晏双放下茶杯,作出认真聆听模样。
纪文嵩这是“父爱”过剩,倾注在他身上?
晏双内心暗暗吐槽。
“怎,嫌多事?”
腹诽马上就被看出来。
晏双觉得他还是说清楚好,于是认真道:“纪先生,生父死,养父在心里也跟个死人没区别,不缺父亲,也不需要父亲。”
尽管他次又次地将儿子在利爪下玩弄,也从不曾真弄伤他爱子。
他已经看出来。
晏双想要从他这里收取唯报酬就是他儿子本身。
他所看中想要帮助他儿子快速长大男孩子并非他所想那般,只是游走在富家子弟中间捞取好处人物。
他真正目是掏出他
“给你三天时间。”
“甩他。”
平淡语气,强硬得毫无商量余地态度。
晏双心中凛。
“三天?”晏双重复下,假作语气为难,“们现在也只是朋友……”
“他成长速度比想象得要快,”纪文嵩笑着摇摇头,“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早点让他谈场恋爱,也省得费那多功夫。”
晏双捧场地笑笑。
“不过想他既然潜力这样大,为什不多给他点些压力呢?”
“人不遇到真正挫折,是不会长大。”
纪文嵩指指他两鬓白发,笑道:“你看,重大挫折,下长好几岁。”
“叛逆。”
纪文嵩作点评后落座,“做儿子,难道有什不好吗?”
晏双也坐下来,“好不好您也不是父亲,纪先生,换位思考下,如果突然有人要做您父亲……”
晏双含蓄地点到为止。
纪文嵩又笑下,从善如流道:“你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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