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嵩手指向纪遥，在空中有力地
顿，“只点，到时候别学你母亲，寻死觅活
，
丢不起这个人。”
纪遥什
话也没说。
他以前太爱和纪文嵩较真，常常要和他这个专制独裁父亲吵得不可开交，现在他已经明白
个道理。
吵是吵不出输赢。
谁拳头硬，谁就是对。
纪遥是个天才，认识他人几乎都这说。
——除他父亲。
纪遥木着脸，既不表露出情绪也不反驳。
纪文嵩瞧他沉静模样，笑意更深，“倒是比之前学乖点儿。”
两父子前后地下楼，走到宿舍楼下，纪遥下意识地回头，宿舍楼阳台空无人，他便又收回目光，回头又对上他父亲审慎目光。
得起纪文嵩这样机锋。
胸膛里怒火翻涌浮沉，顾忌到晏双在这儿，纪遥到底还是没翻脸，言不发地下床，脚下生风样走到宿舍门口拉开门，回眸用眼神催促纪文嵩。
纪文嵩闲适地看眼床上被罩住人，不慌不忙地走向门口，上下打量下纪遥，语气淡淡道：“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纪遥没有反驳，先关上门，隔绝内外两个空间后，低头整理衬衣上褶皱。
纪文嵩冷眼旁观，半晌才道：“玩可以，记住个词叫作玩物丧志。”
现在他拳头还不够硬，所以他选择沉默。
纪文嵩目光凝在纪遥平静无波脸上，他收回手，面上却是流露出丝笑意，“长进不少。”
父子俩先回老宅，侍女早就在等候，纪遥出现就捧着衣服团拥而上。
“自己来。”
纪遥避开她们，拿衣服进去换。
“这喜欢，怎不抢回来？”纪文嵩淡淡道，“这孩子在秦羽白手上，”他顿顿，挑起眼，漫不经心道，“也就是个玩物。”
“再说次，”纪遥目光坚决，“他不是物品。”
“随你吧。”纪文嵩不在意道。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听父母话，总要吃次亏，才能长长记性。”
“这样也好，免得无论和你说什，你都觉着是在倚老卖老，半点听不进去不说，还要暗地里跟唱反调……”
纪遥停下手上动作，偏过脸，冷道：“他不是物品。”
纪文嵩慢悠悠道：“哦，你意思是你把他当个人物？”
纪遥知道以纪文嵩癖性，他身边人不管是谁，纪文嵩定会将他们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
可听纪文嵩对晏双而再再而三轻慢语气，他心头实在难忍不快，道：“他是朋友。”
“朋友……”纪文嵩品品这两个字，再次上下打量他这个儿子番，觉得实在好笑，轻摇摇头，叹息般道，“怎养出你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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