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用演技隐藏真实想法:“反抗什,反正你总能怼回来。”其实这是撒谎。自己表示不愿意时,左然从未勉强。
左然没有拆穿,而是得寸进尺搂搂。
“算,很困。”何修懿说,“系带短,嘴皮子没有你利索,就让你在嘴上占点便宜好。”
左然撑起半身,在黑暗
在有此预感时,何修懿并没有感到任何慌张,相反,他有种深入心脾甜蜜。他甚至伸手抱住枕头,将头埋在棉花里边用力地蹭蹭,用以缓解自己雀跃冲动。
在胡思乱想中,何修懿睡着。梦里,他又回到那个片场,耳边是吊臂砸落响声,眼前是尘土飞扬景象。
他仰躺着,睡得并不踏实。
……
半夜,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刷着,觉得倘若自己不与左然交往,简直大逆不道,会成为个令万千妹子失望顶级大渣男。
各种消息读很久。会儿为左然圈粉感到高兴,会儿为左然“洗粉”感到难过,直到晚上九点,何修懿才被左然叫睡觉。
“行。”何修懿爬上单人病房另外张床,“睡吧。”
他关灯,病房陷入黑暗。
没有光时候,人很容易脆弱。在漆黑病床后边,在暗色角落里边,总仿佛有个什怪兽在窥视着这里,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在扑面而来、仿佛能将人淹没团漆黑当中,何修懿看见左然动下。
睁开眼睛,他便发现……左然躺在他身边,手腕隔着被子搭在他腰上。左然似乎没有睡着,而是静静感受着难得温馨。
“……”
冰凉声线从侧面传出:“头晕,恶心,难受,想抱着你。”
“哦……”
“你不反抗?”
“……”左然——是啊,白天那种利刃劈开胸膛、剜心挖肺般恐惧已经过去,只是回想那分钟都会觉得全身战栗。左然还好好地躺在对面。还有什比这更让人庆幸呢。
万……万……真有大石块砸到左然头……
白天事挥之不去。左然当时……大概是本能反应。何修懿想起《家族》剧本当中句话“宋至,常常觉得,当个爱人,与当个军人,有着相似之处,就是所有嘴上讲全都不能说明什,真正能证明心意,唯有辈子忠诚——把他放在心尖,认为他生命高于你生命,认为他尊严高于你尊严,直到最后刻。只有到那个时候,才能说自己担得住身份。”
不知怎回事,面对这份深情,何修懿并没有想逃。它很沉重,可是,何修懿忽然间想要试着挑起,而非落荒而逃,再也不见不想,否则再遇意外可能后悔终生。
大概……即将要在起吧。三十年单身,也许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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