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精疲力尽感觉。
虽然他努力地装出虚弱轻盈样子,镜头却是不会骗人。任何观众只要仔细去看都会觉得,何修懿只是在故作虚弱之后忽然用力跳,而不是在当真勉强自己抬腿。
左然反复拍多次,直NG。
“左导,”何修懿说,“想……出去跑步。”
“……嗯
人们赞叹利刃所发出光辉,但是,不是对人。
何修懿运用许多想象。他NG两遍后,在听左然分析出“恐惧”“希望”“孤注掷”等等情感之时,忽然间想起,在陪母亲四处医治几年中,每次尝试某种全新疗法之后,他就是用那种样子聆听医生口中话——病情会因此而变得更差吗,不知道,也许会,毕竟每种疗法都有强副作用,但是,不做什话,会步步走进痛苦深渊,只有舍命搏百分之几率才有可能雾散云开。
演员经历、知识,全是想象来源,味演戏演戏是不行。同时,演员还必须要保有孩童般想象力。孩子可以把扫帚想象成战马,可以把木棍想象成利剑,演员也要。何修懿很感谢左然——帮他找回并维持孩子样纯和真。
再演回,过。
……
再红也得接着拍戏,何况何修懿对“红”也不感兴趣。他想追求好演技,而不是名或利这种虚浮东西。有名有利是很开心,但是那与克服障碍、坚持到底、达成目标、攀上巅峰后快感无法相比。许多有突出成果科学家连诺贝尔都懒得领,说明名利与其所追求相比根本不值提。
“余美丽领导为他介绍婚姻对象”这段来。
何修懿望着“直以来和蔼慈祥、对他照顾有加老领导”,犹豫、踌躇,最后终于声音发颤地道:“……不想结婚……”是,余美丽不想结婚,他不爱女子。
“老领导”惊讶问:“为什?你到年龄呀!”在那时代,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组织给介绍个姑娘。
在摄影机前面,何修懿沉默。
在接下来剧情中,余美丽被领导揭发,他被戴上兔子耳朵、兔子尾巴游街。“红卫兵”用棍棒强行命令他学兔子动作,蹦跳过街。
拍这段时,何修懿再次遇到些困难。
片中余美丽已经游街天。
他早已跳不动,然而,在棍棒驱使之下,他还是强撑着,下、下,拼命地跳。
何修懿感觉不对。
对余美丽来说,这定是他人生当中最艰难抉择。
步走错,便是无间地狱。
可是,他身上还残留着不曾磨光棱角呢。他是个叛逆者,他想对于曲意逢迎多少予以干扰。
“余美丽”决定相信他老领导。他说:“喜欢是男人。”
地狱之门轰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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