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是司命
叹气声。
“都说情劫易渡，怎
搞成这样？”
“放
出去。
曲觞在袖子里晃荡着，这才发现他又变回
个小酒杯。
曲觞闭上眼睛，他想再抱
次丹宸子。
雪白脸仰着头往前送。
曲觞意识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他未曾看到丹宸子狼狈地反手收剑，割破自己掌心，也未曾看到丹宸子抱起他，看着他眉心点红，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丹宸子，冷静——他只是晕过去……”司命今天受惊吓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他怕极，丹宸子模样总像是已到崩溃边缘。
“除非你杀！”
“你拔剑啊！”
刺耳又尖锐。
曲觞在逼他，同时也在逼自己，死心吧，他已经……不要他……
“别闹啊……”司命小心翼翼地上来，眼神瞥向丹宸子，现在情形真是令他感到害怕，怎就发展到这步？
声音说道。
“不行。”
“曲觞，离开这里。”
回凡间去，去到那条安排好命运上去，九尾狐会庇护你躲过灾祸。
“不走——”
司命察觉到曲觞醒，拍拍袖子，没好气道：“你老老实实，送你去九尾狐那，万年灵兽保命自有套，跟着他，绝不会出什岔子。”
司命思前想后，好像这般瞒着其实是下策，曲觞直拖后腿可怎行，于是将丹宸子命犯桃花，渡劫成神拯救苍生宿命原原本本地告知曲觞，“所以你就乖
“他受伤……”丹宸子怔怔道，“刺伤他……”
“你是不得已……”
丹宸子充耳不闻，他低下头，将自己额头与曲觞相贴，他轻闭上眼睛，温热液体从他双目中流出，落到曲觞眼上，顺着曲觞睫毛缓缓落下。
“送他走，”丹宸子放开手，掌心流出血滴滴落在地面，“护他周全。”
曲觞再醒来时，他正在处温暖所在，四面都是柔软布料。
曲觞死死地盯着丹宸子，四目相对，他看不懂丹宸子眼神，那里分明不是绝情。
“……”
曲觞喃喃开口时，长剑出鞘。
银色锋刃，寒芒点，毫不留情地指向他眉心。
他们只隔把长剑距离。
曲觞挣开司命手，他奔向丹宸子，像从前样，可迎接他不是温暖怀抱，而是冰冷剑鞘。
曲觞脚步猛地顿住，灰色衣袖高高扬起又迅速坠落，如同他面上不可置信神情。
握住剑鞘那双手修长而温暖，曾紧紧地牵着他，令他觉得世间切都是这般温暖而美好，纵使这双手放开他，他也仍抱有线希望。
可如今……利器相向，这真还是那个他所认识丹宸子吗？
“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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