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满斋双手利落地
收，比起刚才吃力地展开翻山印，他收印
手势和力道显得游刃有余
许多，他转过身面向杜程，左手摸到右手手套，根根地把手套摘除，走到杜程面前，右手贴在杜程面颊上，杜程被冰冷温度激得抖，姬满斋垂下眼，语气淡淡，“怎
哭？”
“啊？”杜程眨眨眼睛，这才感觉到眼眸中湿意，他抬起手想去擦眼泪，同时人往后退想顺势避开姬满斋掌心，然而姬满斋大掌已经强势又不失温柔地从他面颊上擦过，带走他脸上泪痕，做完这个动作，他干脆地带上手套，低低地笑声，“走吧，去捉老鼠。”
杜程跟着他上车，系安全带时不由自主地望向姬满斋。
他觉得姬满斋有点怪怪。
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刚才给他擦眼泪时动作都令杜程感到种莫名违和感，令他感到深深不
“罪孽。”
语气平淡而有力，杜程心里微微震，他似乎下子就明白。
那是姬满斋独自去解决许多“麻烦”。
在他忙于去解决那些点错鸳鸯谱怨偶时，在他和精怪管理局妖怪们打成片玩闹时，姬满斋个人默默地在做着这些事，有时在夜里碰见风尘仆仆回来姬满斋，杜程还会跟他随意打个招呼，“忙完？”姬满斋也就很随意地点点头，个无趣“嗯”字结束他这天奔波。
他既不夸耀自己功绩，也不诉说自己苦痛，他就像是座山，无言地守护着他心中重要东西。
这枚印，杜程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这样历害无穷印是丹宸子为曲觞特制呢？
而曲觞在丹宸子爽约未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次。
倒是他毫不知情地跟着学，用次又次。
这是否也是冥冥之中早有天定？
杜程知道自己流泪冲动从何而来。
姬满斋，他不用说句话，杜程已经懂得他整个人。
“看看这只老鼠给
们带来什惊喜。”
姬满斋语调慵懒又漫不经心，带着玩笑意味，像是发现什很有趣事情。
杜程听得怔，在排山倒海思绪中被猛地拉出来。
正在杜程思索时，姬满斋将那枚翻山印已扩大到如面前山般大，甚至笼罩住面前整座荒山。
那磅礴气势中参杂着大厦将倾恐怖，似是个旅人已穷途末路油尽灯枯，杜程望着印，竟有流泪朝拜冲动，他惊慌失措地望向姬满斋。
姬满斋背对着他，背影是那熟悉又陌生，给人感觉却是比面前荒山更巍峨。
金色翻山印上飘起几个黑色点，密密，不算多，也不算少，就像是棋盘上棋子，星罗密布。
杜程震惊道：“这些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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