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听,却是微微笑
林奇不动茶,他与韩逢不是那亲密关系,神色淡淡道:“多谢韩大人关心。”
韩逢拇指与食指捻而过,收回手,抖袖肃容,想起他今日来意。
韩逢中状元,天子封赏,任工部水部郎中,林奇榜眼,任户部员外郎,工户不分家,秋雨势头凶猛,京城以外隐约有形成水涝之势,上头已经批十万两银子,用于提前加固城外河堤。
户部却屡屡推脱,说手上银子紧,工部派人去领几次,次领得万两,次领得四千两,再后头就是没有。
韩逢今天就是来要钱。
仆人急急地走出去,与门外收油伞仆从拍着心口道:“韩大人好大官威,方才在里头擦地,他看眼,吓得差点叫出来。”
仔细收伞仆从稀奇道:“咱们府里进进出出大官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个新科状元,怕什。”
“哎,你不懂。”仆从甩手上湿布,余惊未平。
林奇与韩逢左右分坐,韩逢坐下以后却又是起身,手拿林奇面前瓷杯,“茶凉,秋雨绵绵,林大人要当心些。”说话间,便将林奇杯里那捧冷茶出去倒。
门外守着仆人吓跳,探头过去,却是那位身材高大长身玉立韩大人在给自家公子倒茶。
他与林奇各有上峰,各为其主,也各有立场,所以不得不坐在这儿扯皮。
上世,韩逢与林奇闹得不欢而散,韩逢认为林奇胡搅蛮缠不知大义,林奇认为韩逢目光短浅不堪大用,总之两人是谁也看不惯谁。
“林大人,这剩下八万六千两,户部打算什时候给?”韩逢轻声道。
林奇不冷不热道:“户部如今现银缺很,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韩大人不妨先动工,等之后再提吧。”
上世韩逢是怎反驳,好像是讥讽林奇,将林奇惹恼,两人有来有回吵得口干舌燥,壶茶都不够喝。
收伞佣人窃窃笑,收回目光,压低嗓子,笑嘻嘻道:“正给咱们公子献殷勤呢。”面上颇为嘲笑,也不知是在嘲笑韩逢殷切举动,还是笑面前仆人对韩逢夸大其词。
那仆人也不辩解,只想到里头韩逢,都不禁噤若寒蝉。
“韩大人这是?”林奇依照人设略微挑挑眉,语气谈不上惊奇,略有些疑惑。
韩逢稳当地给林奇倒杯热茶,瞥林奇眼,嘴角轻抿,“林大人面色不太好,像是染风寒。”
最近季节变换,林奇是不大适应,林老爷和林夫人自小宠溺林奇,管他文,没管他武,养成他弱不禁风模样,不像韩逢,自小吃尽苦头,连上京盘缠都是靠卖苦力赚得,从外形上,韩逢男子气概就吊打林奇八百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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