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嗯’声,这扎针还要配合含着药草丸,他嘴里正是满口苦味。
药童正在煎药,听话,放下扇子,麻利地跑出去。
金大夫边继续下针边道:“韩大人,你这样下去,可是要伤身哪。”
韩逢沉默不言。
金大夫活四十几年,只碰到过两个人有这样需求。
林奇收拾好以后,便让仆从将该带都带回府,他则是坐上马车,马车驶向乃是韩府。
今年秋意来得猛,倒是越来越冷,林奇让人准备厚实衾被和些秋冬家中能用到小物件齐放入马车。
上回他去韩逢家中,韩逢家里什都没有,他不是个爱惜身体人,林奇却是不能看他糟蹋自己。
也算是有来有回,感谢韩逢将他带入刑部。
林奇将微凉手揣入袖中,面上微笑淡淡。
“人说狡兔三窟,钱侍卫既两头吃饷,不如再算头。”韩逢淡淡道。
这是场头扎进去就回不头漩涡,钱不换心知肚明,然而无可选择,从他来到王玄真身边第日,他就已经万劫不复。
“好。”
*
“刑部?”齐甚君又惊,背着手像只鹅样来回踱步,满脸不可思议,“子非,你是疯吗?”
个是在十几年前,有位富商老爷,快活三天三夜险些马上风而死,自己吓得不轻,之后物极必反地开始禁欲。
那富商老爷也是五十多岁年纪,禁欲是件好事,延年益寿。
韩逢正值虎狼之年,这是违背人体运行之事,只有弊,没有利,金大夫与他也是很相熟,韩逢与他儿子年纪相仿,又是无父无母,金大夫用劝幼辈语气苦口婆心道:“韩大人,你听句劝,少年郎有需求是再寻常不过事,不瞒你说,你别看如今老朽,年轻时候也是位风流
这次,他还有很长时间,就算是距离原定死亡时间,那都还早呢。
能多相处刻也都是好。
马车到韩府,林奇下车,阵秋风扫过,门缝里飘出来落叶,瞧着便萧瑟落魄。
林奇笑着摇摇头,让侍从上前叫门。
屋内,金大夫正给韩逢上针,听到外头叫门声,针扎在韩逢下腹,对韩逢道:“韩大人,似是有人上门,让药童去瞧瞧。”
林奇收拾公文,“刑部不好吗?”
“当然不好!”齐甚君也是官二代,他父亲是礼部尚书,当下就把刑部给喷个遍,礼部是闲,户部是肥,堪称六部双雄,工部是累,刑部是乱,乃是六部双熊,官二代都往礼部和户部冲,鲜少有去工刑两部卖命。
林奇听他唾沫横飞地喷完,微微笑,面上隐有傲气,“觉得很好。”
齐甚君蔫,“你失心疯。”
林奇抬首灿烂笑,“兴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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