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欠多少账啊，老大要不先给他家吧。给谁不是给啊。”
“就是。不过也不能
下给多，要不然人家下次不来
。”
“哈哈……”
“行，你们两个别乱扯，马上吃饭，赶紧打电话订餐吧。”
十二点前回厂里
话，应该还能赶得上去吃食堂。苏墨本来是已经在站台准备上公车，结果口袋里电话响，接起来，是第二发动机厂工程部郭工打过来，说恒远昨天送去新型保险丝盒线路有问题。希望厂里工程师能尽快过来给看看，实验室下午等着要。
看着倒真是眉清目秀个人。
昨天下午海威——现在应该叫第二发动机厂——老总和财务部长过来和这边几个负责人开会，会上就说到旧账问题。他把各个厂家每天都有人来催债情况汇报。结果年轻老总神情严肃地翻翻旧账明细，把账本往他跟前丢，很清晰地下指令：恒远这家钱不要给。
刘会计不知道恒远人到底是不是得罪他家老总，因为后来丁竞元又单独和他交代句，用着冷冷命令口气：他家钱不用给，但是人来你们不能怠慢。
要债都是孙子，发钱全是大爷。特别他们旧账财务科整天被下面要债这些人烦死，没好脸色，爱理不理，这都是常态。
又不能给钱，态度还得好，这可真够难为人。
又要去“二发”，苏墨挂电话，眉头自动就皱起来。在人来人往公车站台楞站会，从嘴里徐徐吐出口气，苏墨开始给自家工程师打电话。
十点时候，苏墨终于从财务大厦出来。楼上办公室里，两个年轻女会计伸着懒腰问他们上司这人谁啊，怎
和他聊这长时间，还这有礼貌，简直稀罕。
“恒远那家负责人。”刘会计唉声叹气：“不聊不行啊。”
“咦？恒远换人？之前不是个姓江吗？”
“
神烦那人，油嘴滑舌，上来就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那长相，长得跟闹着玩似。”
“哈哈。这个人挺帅。看着真不像是个搞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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