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凌店出来,人举个色彩缤纷大号冰激凌,相视开怀。不,这点都不滑稽,两个大男人举个甜筒招摇过市怎?刚刚从冷饮店里买冰激凌可不仅仅是他们俩,人家夹公文包、西服革履精英大叔都乐不颠儿举个甜筒边舔边走——这就是文化差异。
俩人边吃边逛,也没什方向目,走着走着,遇到某地铁出站口,林晰看看那门口川流不息人群,抬手看看表,已经过早高峰,中午还没到,转头看看萧然,“你定没坐过,走,带你去坐地铁。”那语气,说得好像纽约地铁是多稀罕东西似。
买两张日通,在蛛网般地铁中,萧然被林晰拉着进行地铁初体验,在轰隆隆噪音中上上下下换过几次车,在狭长被涂鸦走廊通道里也穿梭过几次,然后林晰坐在硬邦邦革面长椅上问萧然,“感觉怎样?”
萧然耸耸肩,“嗯,其实也没什特别。”代步工具而已,他没觉得坐梅赛德斯就会很舒服,也不会觉得坐地铁就浑身难受,“没有红绿灯,挺方便。”
林晰笑着揉萧然头发,他小王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挺好养,是不是?
林晰挑站下车,用他话说,已经下午点,需要找到个地方吃午餐。这里正对着头顶上是联合广场,也算纽约城里比较热闹地方,这附近有几家不错小馆子。出站台,走在长长地铁通道里,如既往,这里有各色街头艺人在卖艺,萧然今天已经看足够多街头艺人,水平当然有很好,可大多数也属意境般般水平,不值得而再、再而三为他们驻足。萧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真、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条普普通通十步宽涂鸦地下通道,遇到位惊世天才。
最初,萧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小提琴声。距离太远,走廊里声音又太杂,尤其混着旁边个黑人萨克斯手,所以萧然能听见小提琴声音已经纯属不易,可就是这耳朵,在这种混杂环境中萧然被那声高弦音穿透力轻易虏获,几乎在下刻,萧然拉着林晰向声音出处路小跑过去。
那是个中年流浪艺人,头发已经斑白,穿着卡其布工作裤,上面件随性墨绿色T恤衫,顶低低鸭舌帽扣在头上,似乎唯有那把琴在地下通道灯光中,散发着层摄人光彩。那流浪艺人身前地上扔张报纸,上面甚至连二十五美分都没有,是刚来,还是没人施舍?但萧然眼中此刻已经全然没有看到那些细枝末节,他靠在走廊墙上另侧,闭着眼睛聆听,那琴音含着浓厚感情,带着浪漫主义热情和洒脱,似乎也有古典主义和谐与含蓄,种无形力与美就在琴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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