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红
腕子上，套着两只银色细镯
放牧民们离开，代表他也必须离开。
“要离开这里
。”何宁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征求绿蜥意见，“去哪好？北边太远，南边也不行，黑头发太显眼，带着几个大家伙，去西边？倒不是不行，可遇上蛮族怎
办？他们比东边人更不讲理……”
何宁皱着眉头，绿蜥歪着大脑袋，爪子嚓嚓挠着肚皮，猛犸给它
鼻子，太吵。
“要是真走，那些铜板和羊皮卷怎办？”何宁坐起身，都带上不可能，也不能就扔在那里吧？
还有……摸摸手腕内侧趾骨，就算来自记忆传承，情感却是真实存在。
梅里亚低下头，再次虔诚匍匐在地，“是。”
牧人们绳子被解开，强盗留下骆驼上，有抢劫来帐篷和食物。牛羊被驱赶到起，这是部族财产，族长和有地位老爷们都死，这些全部都是他们。就算是部族奴隶，也能分到两头。
死里逃生人们，脸上或多或少带上喜色。
站在绿蜥身边，看着牧人们从面带惊恐愤怒，再到平静，何宁沉默不发言。
这是大漠民族。
留还是不留？
对于梅里亚话，何宁仍保有怀疑。对这个世界认知，大多来自于铜板和羊皮卷记载，仅有几次和人接触，感觉不好，甚至可以说，糟糕透。
梅里亚跪在在地上，美丽面容带着期待，莫名，何宁觉得这张面孔熟悉，哪怕她眼睛不是黑色。
这不是他记忆。
是那个黑袍黑发影子。
究竟该怎办？
很烦！
夜深，何宁终于有些睡意。
半月湖边沙猫和沙鼠探出洞穴，习惯凉爽夜晚动物也出现在湖边草丛中。草叶上血迹吸引食肉昆虫和小动物，循着血腥，总是能找到几块碎肉。
湖面泛着微波，个袅娜身影无声出现在半月湖边，小心注意着周围动静，咬破手腕，鲜红血流淌出条细线，滴落在湖水中。
地行兽和猛犸被叫回来，留下血肉成食腐鸟晚餐。
强盗和死去骆驼尸体早已不复存在，湖边草地上只余下滩滩血迹。
入夜，木苏部族人没有进入荒城，而是在附近搭起帐篷。
两弯明月高悬，星光闪烁，天空如点缀着宝石暗河，无穷无尽，引人沉迷。
何宁靠在猛犸身上，绿蜥蹲坐在他身边，地行兽和往常样守在四周。
退后步，何宁扯扯嘴角，不能留。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留下他们，尤其是这个女人！
杀他们？很简单，也很难。
无论如何，他相信自己直觉，他想活下去。
“今天你们可以留在这里，明天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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