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掏出手机,看眼,是燕秋鸿。
电话接通,燕秋鸿说:“蒋澜想要楚绎那个角色事,给摆平,你钱就自己先揣着吧。”话锋转,“你现在在路上吗?”
女人在边张张嘴,没说话。
老人双眼发红,手里拐杖重重朝着地面敲击几下,“就那个女人,也配秦家子孙拜祭她?她耽搁儿子辈子,要不是看在她生秦佑份上,那样不干不净地横死,会让她跟儿子埋在起入土为安?个戏子而已,她配吗?她毁儿子!”
老人情绪非常激动,几乎嘶吼着说完这段话,整个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人慌张地扶他坐下,面拍背给他顺气,面说:“别生气,秦佑他也就是时转不过弯来,您看,他这坚决果断性子不也是像您吗?要不,他也做不出今天这样局面,不是吗?”
许久,老人才平静些许,握住女人手,“你说对,他狠辣果决这点最像,但狠辈子,最后悔就是没能果断处理掉那个女人。”
波地说完他要说话,老人握着茶盏杯沿手顿,金黄茶水溅落出来。
秦佑低着头,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轻啜口当没看到。
老人方才滞住笑意很快又舒展开,点下头,“也是,你母亲今年六十冥寿,修坟尽尽孝道也是应该。”
秦佑放下茶杯,眼光这才回到老人身上,没说话。
老人目光空洞地看前方半晌,回头对秦佑说:“把老骨头就不跟着来来去去地折腾,你帮给你爸,多上炷香。”
女人手搭上他肩,柔声安抚,“您当年,也是投鼠忌器。”
老人哼笑声,摇头说:“算,就当给她论功,谁让她生秦佑呢?”
深深叹口气,“这辈子,儿子不争气,还好孙子是人尖,秦佑这心冷意冷性子,没他爸那些情种毛病,随时知道自己该干什,不该干什,比他爸好百倍都不止。”
而此时,秦佑车已经开在回老家祭扫路上。
仰靠着椅背,神思恍惚间,腰侧贴着口袋位置感觉到阵细微震动,电话铃声随即响起来。
秦佑是午饭后离开,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窗口,默默地看他出门。
他身后站着个五十来岁女人,直看到车尾消失在浓浓绿荫中,轻声说:“老爷子,该午睡。”
老人头都没回,用沙哑声线厉声说道:“前些年他爸爸冥诞,让他去修坟,他声都不吭,原来是给留到今天。”
说话间转过身,女人急忙伸手去搀他,但被他把推开。
老人枯瘦手紧紧握住拐杖龙头,目光中寒意毫无遮掩,“看到吗?秦佑他早就决定好,刚才就是来通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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