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道!”达树脸扭曲地怒吼,“说不知道这回事!”
“你说什呢?妈妈不是死在这里吗?”
“不知道!不知道!”
达树两只手狂乱地挥舞着,“啊啊”地怪叫着跑起来。
不过,因为在雪坡上,再加上穿着滑雪靴,他跑不起来,很快就摔倒在雪里。
“这不可能!你当时和妈妈在起!你想想,看着!”
入江抓着儿子手腕,前后摇晃着他。
达树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地眨着眼睛。入江摘下手套,打开滑雪服口袋上拉链,从里面拿出个装着干花塑料袋。
“看看这个!这不是你用院子里妈妈种三色堇做成干花吗?们把它埋这里吧!”
入江把干花递给达树。达树大大眼睛游移着,终于视线落在干花上。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没有伸手去拿意思。
“是这!就是这里!”
入江从雪地摩托车上下来看着周围。他脸上再没有怀念过去表情,定是想起当时妻子浑身是血场面。
放下入江先生,根津又回去接达树。达树站在滑雪场中央,孤零零地等着,脸上并没有胆怯表情。根津暗自琢磨自己这做是否妥当。
载上达树,根津开动雪地摩托。因为已经多次往返,少年也已经习惯,他没有紧紧抱住根津。
入江没有穿滑雪板,因为冷而不断地在原地做着运动等着达树。根津在他身旁停下车。根津帮着达树下车。因为寒冷,达树脸颊变得有些红。除此以外,看不出他表情有什变化。
根津跑过去,达树好像只小动物样蜷着身体蹲在那里嘤嘤地哭着。
入江也跑过来,“真是软弱……”
“们先回去吧?”根津提议。
“也只能这办!”
入江无力地表示同意。根津抱起达树,放在雪地摩托车后座上。他没
“怎?们快点儿把它埋吧!妈妈定会高兴!”
达树好像被冻住般动不动,只是看着干花和爸爸脸。
“达树!”
入江拉过儿子右手,让他拿着干花,但达树迅速甩开父亲手,干花瓣瓣地飘落在雪上。
“达树……”
“达树,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入江说,“好好看看周围!你来过这里!”
达树并没有四顾左右,只是看着个方向,是那片被雪覆盖树林,那里要比这个坡高些。
根津推测撞到达树母亲单板滑雪者是从那里飞出来。当时因为恐惧而意识混乱,这是他唯能记得事情。
“达树,妈妈就死在这里。”入江跪在儿子面前,“你还记得吗?妈妈就倒在这里……”
达树轻轻地摇头,嘴里说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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