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换裤
此时,保持晨勃状态在童延面前起身难免不尊重,聂铮索性直躺着,他应声,“早。”
接着,胳膊遮住额头,闭上眼睛,快速转移注意力,只等着那股劲儿过去。
这次反常态,他没出声,童延就没出声,明明已经醒人,在他身边,安静得像是连存在感都消失。
聂铮抬下眼皮从胳膊底下缝隙望过去,看到是这样幅画面:童延还是保持着刚才姿势,趴在床上,神色已经完全清醒,两只眼睛还瞪得溜圆,视线完全没有焦点,像是在消化什事,脸上还浮出两片薄红。
片刻,童延动,低头把被子掀开些许朝里边看眼。
霉,”又打个呵欠,“算,都是自己作,不对……现在想起来,遇上好事更多。”
遇上你,就是这辈子最大幸运。
两个人都疲惫,没会儿,身边男孩没声响,聂铮不算清醒意识很快陷入片混沌中。
童延已经完全迷过去,但迷蒙中只觉着不踏实,十分躁动,身子动几下,手碰到个热源,翻身,整个人朝那热源贴过去,这贴舒畅,好安稳,连气味都好闻。
呼吸困难,聂铮从沉睡中撕扯丝清明,也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童延钻进他被窝,腿撩在他腿上,胳膊还紧紧搂住他脖子。
与此同时,聂铮闻到股气味,在他这个位置闻起来非常稀薄,但男人都懂。
刚刚分散出去血液瞬时又涌回原处,新年第天,大家都龙马精神,很显然,昨晚,童延还做个好梦。
聂铮索性放下胳膊,童延目光跟他对上就不尴不尬地笑开。随后,也没等他出声,男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当着他面跳下床,飞似地朝门口跑去。临出门给他丢下句,“真心对不住,床单留着洗。”
聂铮朝男孩睡过位置望过去,深蓝色床单上有大片形状不规则湿痕。
童延这种年纪,半夜跑马不算事儿,但跑在人家床上就不样。
酒意昏沉半梦半醒中,聂铮只顺手拉开让自己呼吸不畅那只手臂,下意识地,胳膊从男孩身子底下搂过去,把人搂住,感觉到男孩还没老实,似乎在他身上蹭,手在男孩背上安抚地拍拍,意识再次抽离。
新年第个早晨悄然而至。
聂铮醒来时,面对是男人最寻常身体尴尬。
这时候,童延趴在边睡着,睡相不怎好,条腿蛤蟆似上屈着,膝盖还露在被子外边。
聂铮顺手扯被子给童延把膝盖遮严实,准备起床去洗手间。但还没等他有动作,男孩在边悠长惬意地嗯声,接着,童延头朝他这个方向转过来,睁开惺忪睡眼,含混不清地说:“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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