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山坳间,听见有细细啼哭声,真是高兴极,赶过去看……”
“怎样?孩子还活着是吗?”王妃扑过去抓住桂姐手,急促地问。
“是,还活着。看见有个二十来岁长
她还未说完,王妃便猛地站起来,迭声地叫着:“鸿儿,鸿儿,快来,跟桂姨见礼。”
南安世子被推出来,可能是因为不愿向个女菜贩行礼,脸拉得老长,只含含糊糊点个头就不耐烦地跑到茶坊外面去。
“这……这是……”桂姐吃惊地睁大眼睛。
“这就是你当初亲手为接生下那个苦命孩子啊,”王妃眼里又涌上泪水,“你定想不到还能找到他吧?幸好族长还记得是哪户人家领走,否则真是……”
桂姐猛地站起来抓住王妃手,拼命摇着头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没有她,早就不知死在哪里……”说着又哭。
南安王爷也叹口气,幽幽地道:“都是本王当时负你,害得你吃那样苦头……”
“不,知道你有你难处,只要你心里直还记着,就很满足。”
“心里当然是记着你,从来就没有淡忘过……”
“王爷……”
“什不可能?”
“族长不可能知道孩子在哪里!”
“什……什意思?”
“当年孩子生下来,你爹将他抱走说要送人,不放心,就跟着起去,结果刚到村口就被族长带人拦下,说这个孩子有辱全族声誉,决不可留,强行抢去,丢在山坳里。当天深夜,偷偷又寻去,心想孩子若是命大,就抱回来悄悄送人,就算已死,也要让他入土为安……”
讲到这里,她顿顿,南安夫妇俱是面色惨白,相偎在起十指交缠,全身不停地颤抖。见很不忍心,正准备上前安慰两句,被席炎把拉回。
“小翠……”
这样情意绵绵镜头不太适宜于盯着看,所以在场人都把头转向边,只有因为罩着面纱,反正谁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所以毫不避讳地看清楚。其实也没什过于肉麻,不过就是彼此握住手含泪凝望着而已,京淮和小天有时啄来吻去都比他俩亲热“啊,桂姐姐,后来到你夫家找过你,只打听到你们迁居他乡,不知近况可好?”王妃定定神,擦着眼泪问道。
“丈夫两年前就死,留下个儿子在药铺当伙计,再贩卖些水果蔬菜,也算可以度日。”桂姐笑笑,气质倒也明朗,没有太浓市井之气,见旧友如此高贵派头,也未曾表示出拘束或羞惭样子。
“你也有个儿子啦?多大?”王妃兴奋地问。
“十九。”桂姐道,“可惜你当初那个孩子,若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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