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你觉得呢?”小纪问。
“她向至情至性,不是凡俗女子。”席愿冷冷道。
齐齐大怒,飞起脚把席愿打烂那堆木块踢飞,冷哼道:“不就是弹琴唱歌吗,什不起,难道不会?”说着奔出棚外,先跑到后台抢尾琴来,跃上台,五指划,流出如水琴音,台下哗然人群慢慢又平静下来。
“没想到齐齐歌唱这好,点儿也不输给
回头看看齐妈,他仍是板着脸。齐齐却已气得面色发青。
“这说……好象是席二公子嘛……”卓飞文叹息道,“说起这个,真是世事难料啊,席兄和老太爷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席炎回礼,并未说话。歌台上突然飘来缕扬琴清音,哀婉悱侧,幽怨动人,喧哗场地下子安静下来。
轻纱扬处,两个总角小丫鬓扶着位袅袅婷婷,弱不胜衣柔美女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女子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眼中泪光盈盈,对着台下众人轻轻躬,纤手轻扬,伴随着琴音吐出,是首柔婉哀歌。
“唱真好……”听她这样唱,不知怎,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到些道听途说野史,哪有那容易就挖到内幕啊。”
福伯骄傲地扬起头,“太爷,老奴以前说给太爷解闷儿,有哪件是假错?”
“那你快说啊。”
“这位晴丝姑娘,是翠弦楼头牌歌妓,今年芳龄十九,最喜欢穿绿色衣裳,平素为人孤傲,看不顺眼人,连隔着帘子听她曲歌都不行。据说她原籍汾阳,父亲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天灾……”
“对不起福伯,不该怀疑你收集情报能力,求你别讲她身世,简洁点啊,快说说她今天为什直不出场吧?”
席炎把手伸进帽纱里轻轻地给擦眼泪,低声在耳边道:“别伤心,你还有呢……”
吸吸鼻子,吩咐小儿子,“小天,去把没扔上台绢花全扔给她……”
席天喔声,吃力地抱起大捆绢花来到台前,扔几下,因为太沉没扔上去,只好解开枝枝地扔,等他扔完,晴丝姑娘刚好唱完。
台下掌声如雷,绢花从四面八方下雨般落到台上。
“好歌如人,真是个难得真情女子啊。”卓飞文感慨道。
“心上人死。”
“啊?太简洁吧?”
“太爷您真难侍候。她不出场是因为心上人近日亡故,心情不佳,不愿奏乐演歌。”
“她有心上人啊?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个扬州富商,年轻英俊,家中个父亲,个兄长,个弟弟,兄长曾任扬州太守官职。此人每次到苏州洽商时,晴丝姑娘都会谢客专门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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