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你恨你父亲吗?”小山庆走到织子面前,蹲下身,抬起织子下巴,“像恨某些人样憎恨他吗?”
“是,先生。”织子没有躲避小山庆目光,“恨他!”
“不,不够。”小山庆放开织子,仿若梦呓般说道:“比起憎恨,你所谓恨又算得什……”
只要闭上双眼,小山庆就能看到当年惨死在日军刺刀下父亲母亲,祖父祖父,还有他十二岁姐姐……他是个懦夫,他藏在地板下,听着亲人惨叫,却捂住自己嘴。鲜血从地板缝隙间滴落在他脸上,他永远记得那种让人作呕味道!
“你疯!”今井郎猛握住小山庆没有受伤肩膀,“你回去只能是送死!”
“从来就不畏惧死亡。”小山庆反握住今井郎手腕,“是个华夏人,叫蒋庆山,必须去日本!”
“你去又能做什?”今井郎提高声音,门外陡然传来声轻响,他立刻提高警觉:“谁在那里?!”
“是。”门被推开,身华美和服织子跪在门边,“本多先生来,他想见今井先生。”
本多熊太郎?
,短时间内无法活动自如。
“你必须离开广州。”今井郎表情严肃说道:“据得到消息,日本情报部门已经确定你与之前条约披露事有关。大岛义昌,坂西武官,还有许多日本潜入华夏情报人员,都接到要除掉你命令。”
小山庆用左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饮而尽,“若是想要命,便来吧!”
“小山,你不要意气用事!”
“没有!”小山庆猛抬起头,双目灼灼看向今井郎,“头脑比任何时候清醒!今井,你到底站在哪边?”
自从民四条约事情引起轩然大波之后,本多熊太郎再没有登今井郎家门,如今主动上门不知想做什。
今井郎站起身,对坐在桌旁小山庆说道:“小山,你必须听,后天登船去欧洲!”说着,弯腰按住小山庆肩膀:“们已经死太多人,不想看到你也死在面前!”
话落,拉开房门走出去。
织子依旧跪在门边,小山庆杯接着杯喝酒,等候在另个房间中本多熊太郎丝毫没察觉到,让伊集院公使都头疼人物,此刻和他只有墙之隔。
“织子。”
“你在胡说什?!是华夏人!”
“那好。”小山庆将酒杯放到桌上,“那就帮个忙。””现在就是在帮你。”今井郎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放在小山庆面前,“这里是两百英镑和张去欧洲船票,就在后天。”
“不,不去欧洲。”
“小山!”
“要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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