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
李谨言没睁眼，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恩。”
低沉
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臂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捞
“这
急？”楼夫人诧异道：“
原本还想多留你们几天。”
“事情多。”楼少帅坐到沙发上，楼二少坐在他腿上，兄弟俩貌似彼此看不顺眼，相处起来却意外“融洽”。
楼大总统留在京城，北六省军政要务全部由楼少帅
手掌控，他突然丢下工作带着部队开赴天津，积下工作绝不会少。这次回去恐怕要忙上几天。楼夫人自然明白，也不好继续开口留他们，只说在京城这两天要给他们好好补补，尤其是李谨言，见楼夫人叫来管家吩咐厨房熬汤，嘴里顿时开始发苦。
补汤啊……他能不喝吗……
吃过
晚饭，楼少帅被楼大总统叫去书房议事，李谨言陪楼夫人说会话，又逗会楼二少，便被撵回房间休息。
。楼少帅面无表情看着弟弟，楼二少脸上花朵般笑容顿时消失无踪，楼氏兄弟横眉冷对中。
楼大总统摸摸光头，他这小儿子，不只对他老爹看不上眼啊……
李谨言眨眨眼，“少帅？”又转头去看楼夫人，这样成吗？
“没事，让他们兄弟俩玩去。”楼夫人示意李谨言坐过来，仔细打量着他，“伤在哪条胳膊？给看看。”
“娘，没事，都快好。”
大总统府是西式建筑，家具也多是外国货，细节处却带有明显华夏特色。比起关北城大帅府传统建筑格局和摆设，这里倒是给李谨言种新奇感。
或许这才是新旧交替时代民国，古旧，现代，西化，传统……各种矛盾和思想互相掺杂，融合，很难确切定义是好还是不好，却足以给后人留下无数遐想与怀念。
洗漱过后，李谨言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手臂，头发还没全干，却懒得去擦，只是下又下拉着床头台灯，灯罩忽明忽灭，灯座上长着翅膀小天使也仿佛在忽明忽暗光线中变得鲜活。
渐渐，李谨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打个哈欠，他确是累。
习惯中式拔步床，李谨言倒有些睡不惯西式软床。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却依旧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好像直在做梦。迷迷糊糊中，床另侧塌陷下去，只温热大手覆在他腰际，沿着里衣下摆探进去。
“那也不成，得看看。”
无奈，李谨言只得撸起袖子，好在长衫衣袖和里衣都很宽松，见到李谨言缠在胳膊上纱布，楼夫人蹙紧眉，“还说没事。”
“真没事，子弹就擦破点皮罢。”
李谨言放下袖子，楼夫人接着问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南下，做生意再重要，也得先把伤养好。
“他后天和回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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