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锦画坐在出嫁前闺房里,白姨太太坐在她身边,几次想提起话头,却被李锦画三言两语带开。
“姨娘,你不必再说。”李锦画拿起两捆绣线,细细比对着颜色,“人是选,怨不得谁。而且……”
“什?”
“没什。”李锦画垂下眼眸,她记得,那人被带走时,分明在对她说,等。
李谨言扫眼血葫芦似赵亢风,啧声,“赵先生不是想见?来,有什话可以说。”
赵亢风又笑,李谨言蹙下眉,貌似有些不耐烦。豹子快走两步上前,拳揍在赵亢风肋侧。
“少在言少爷面前耍心眼!”豹子把薅住赵亢风头发,“你是个什样人,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披着人皮不干人事,要不是老子事先做安排,你是不是就打算跑到老毛子地界去?你也真够可以啊,大家子说扔就扔?”
豹子席话并没让赵亢风变脸,倒是李谨言接下来句话让他神色骤变:“赵先生,你想死得痛快点吗?”
“不!”赵亢风被豹子抓着头发,却尽还是尽量对上李谨言双眼,“不想死!”
拆开股绣线,绣布上梅花图,还只绣到半。
“不想死?”李谨言勾起嘴角,“怎个不想死法?”
“能做三少条狗!”
赵亢风这句话让李谨言愣下。
“不是个东西,知道。可不想死,三少饶命,就是三少条狗!谁让三少不开心,就咬死谁!”
李谨言没说话,哑叔却轻轻拉李谨言下,看他口型,是在对李谨言说:“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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