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没有当场做决断，他还得好好想想。
可等李谨言回到大帅府，却得知
另
件事，李锦画想见他。
“见
？”
他不确定李锦画
目，是要为赵亢风求情？若是要求情，早就该来吧？
最
豹子出发前往热河不久，哑叔就把赵亢风肚子里东西全都掏得干二净，李谨言再见到他时，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之前那个人。
“还活着吗？”
哑叔点头，示意旁情报局人员将记录口供交给李谨言，李谨言翻着翻着，挑起边眉毛，这赵家人还曾参合到日俄战争中去，倒是李谨言没想过。
“他还给俄国人提供过大量日本情报？”
李谨言上前两步，赵亢风恰好抬起头，两人视线对上，李谨言脸上没太多表情，赵亢风扯扯嘴角，染血面孔却显得十分狰狞。
人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她在京城不方便，又赶上国会召开，楼大总统成天见不着人影，加上戴家又是楼家老臣，只得将这件事托给李谨言。
李谨言看过电报，个头两个大，事情桩接着桩，都搅合成团。
不过楼夫人既然交代下来，他就不能推辞。首要件事，还是先查清那个外室身份，才好顺藤摸瓜。派去查这件事必须要是信得过，毕竟这牵涉到楼家姻亲，若是行事不稳妥或者是嘴巴不严，会引出更大麻烦。
原本最合适人是哑叔，可哑叔现在还被赵亢风事情拖着，至于萧有德，戴国饶和戴建声都认识他，不合适。李谨言很快想到个合适人选。
豹子再次被请到大帅府，听李谨言要派他去热河，二话没说就回去准备。
哑叔拿起纸笔，在纸上写行字，交给李谨言。
“留着他？”李谨言蹙眉。
“对。”哑叔继续写着，”暂时留他命，有些用处。”
李谨言沉吟片刻，他当真不想留下这人，但哑叔提议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转过头，再看向被吊起来赵亢风，“还是想杀你。”
“咳咳……”赵亢风刚开口，就是连串咳嗽，口血沫吐出来，所说话才顺畅些，“三少，也还是那句话，不想死。”
“言少身边哑叔是能人，”临走之前，豹子对李谨言说道：“只是几天时间，就让那个姓赵开口，现在他在北六省内关系已经基本摸清楚，没想到他在察哈尔省长身边也有眼线。至于蒙古和俄罗斯那边恐怕还需要些时日，不过也快，照现在情形看那小子撑不多久。”
“恩。”李谨言点头，“你走，这边事有接手人吗？”
“有，都安排好。”
“那就好。”
至于豹子把事情安排谁接手，接手人会怎
做，李谨言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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