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姐神色黯,转向哑叔,“师父,他们……”
话没说完,已被哑叔抬手止住。喀山决定,他早就猜到,刘老五时常和他念叨,鼎顺茶楼跑堂伙计,这两年雇不是少点机灵劲,就是做事毛躁,还是老人用得顺手。哑叔知道刘老五想说什,可他没办法给出答案。
“师父,要不再去莫斯科趟?”许二姐咬咬嘴唇,“再想想办法。”
哑叔摇头,从口袋里取出早就写好纸条交给许二姐,看到上面字,许二姐攥紧拳头,掌心被指甲刺破,都毫无所觉。
列车再次启动时,哑叔和孟二虎
他们死,自然会有人把消息传出去,“杀人灭口”,会让布尔什维克彻底背上这个黑锅,再也甩不掉。
火车在前行,苏军上尉闭上双眼,或许到死,都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个华夏人。
但是,他死得其所。
与此同时,另辆装在有黄金列车已经穿过白军控制区,进入中西伯利亚,抵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杜豫章和第二师戒严整个车站,许二姐从车上下来,看到袖着双手,立于站台前哑叔,叫声:“师父。”
声音中,带着丝沙哑和颤抖。
斯科。
在车上,喀山从昏迷中短暂醒来,之前向布琼尼报告上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切顺利。”
喀山困难眨下眼,再次昏过去。
看着昏迷过去喀山,苏军上尉站直身体,望向火车窗外掠过风景,目光坚毅。
他和喀山样,都是打入布尔什维克内部情报人员,在之前战斗中,他们不是没有机会脱身,在战场上“失踪”,但他和喀山都没有这样做。
离国两年,她终于回来。
“师父,徒儿回来!”
哑叔难得笑,在他身后,孟二虎穿着身短打,咧开大嘴:“二姐,段日子没见,漂亮得咱都不敢认。咱们那群人,可是日夜都想着你做包子!”
“孟二虎,看你是皮痒痒!”许二姐咔吧两声握握拳头,“姑奶奶给你松松骨?”
孟二虎缩脖子,不敢再出声,朝许二姐身后看两眼,浓眉皱,“二姐,就你自己?”
那批黄金存在不会是永远秘密,白军,干涉军,哥萨克,各方都会紧追不放。不能让人知道黄金流进华夏,唯办法,就是让苏俄背上这个黑锅。
白军从喀山国库中运送黄金,恰好有支苏军出现,还和对方发生激烈冲突,白军全部死亡,黄金不翼而飞,战斗后苏军却“安全”撤回莫斯科。
怀疑目光会落在谁身上,不言而明。
他和喀山很可能会受到严厉质问,甚至会被送进契卡,他们在下决心那刻,就做好准备。
“回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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