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先生……年长那位加贺先生下过以后,通过手机邮件把战局发过去。”
松宫刚想问发给谁,马上就意识到。“是恭哥吗?”
加贺微微苦笑下。“下局要两个月……不,还要更长。还有步就能决出胜负。”
松宫说不出话来。他为自己认为加贺很绝情而感到羞愧。原来加贺有自己做法。
“请把这个拿去。”金森登纪子向加贺伸出右手,那里有枚棋子,“您父亲临终时还握着这个。”
“去看看吧。”加贺站起来。
隆正闭着眼睛躺着,好像所有苦恼都消散,显得非常安详。
加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父亲面庞。
“他很满意。”他突然说句,然后将目光转向旁边桌上棋盘。
“那是舅舅最后还在下。”松宫说,“和这里护士小姐交手。”他看看金森登纪子。
这是……”
“旁边就是妈。大概是小学二年级,在旁边公园照。们全家福只有这张。想让爸把它带进棺材。”
“你母亲……还是头次见到。”
照片上人大概三十多岁,瓜子脸,透出股恬静感觉。
“你知道她是怎去世吗?”
加贺接过棋子。“是马。”
“大概您父亲也知道和他下棋究竟是谁。”
金森登纪子说完,加贺默默地点点头。
“轮到舅舅下吗?”松宫问。
“对,应该是要下到这里。”加贺在棋盘上落下棋子,然后回头看看父亲,笑,“将得好,爸爸赢。太好。”
她马上露出困惑表情,看着加贺。“现在可以说吗?”
加贺挠挠下巴。“啊,可以。”
“怎回事?”松宫问金森登纪子。
“并不是在下棋。只是按照收到邮件指示移动棋子。”
“邮件?”
“据说在仙台公寓里被发现……”
加贺点点头。“直个人生活,没有人探望,孤单地去世。爸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临死时候,妈该多想见见独生子啊!所以爸决定他也要孤单地死去。是这对他保证,在他咽气之前,绝对不来探望。”
“所以你才……”松宫看着加贺。
病房门开,金森登纪子探出头来。
“好,请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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