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做什呢?”正晴看着手表,喃喃道。
“请到里面来等吧,来准备冷饮。”
“请不要太费心。”正晴点点头,走进室内。
他被领进楼客厅,这里本来是和室,但放置藤制桌椅。他只在第次造访时踏进这间房间,大约是在半年前。
为正晴找到这份家教工作是他母亲。她听说她茶道老师想为即将升高二女儿找数学补习老师,便推荐儿子。那位茶道老师便是唐泽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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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没有大到需要撑伞,却也悄无声息地打湿头发和衣服。秋雨绵绵,灰色云却不时分开,让夜空露出脸来。出四天王寺前站,中道正晴抬头望着天空,想,狐狸嫁女儿啊。这是他母亲告诉他。
他在大学储物柜里放把折伞,但直到出大门才想起,便打消回去拿念头。
他有点匆忙。心爱石英表指向七点五分,意味着他已经迟,但他要去见人并不会为此而不悦。他匆忙,纯粹是因为想尽快到达目地。
他用在车站零售摊买来体育报挡雨,以免淋湿头发。职棒养乐多队获胜翌日购买体育报,是他自去年养成习惯。直到初中直住在东京他,从养乐多燕子队还叫原子队时,便是该队球迷。燕子队去年在广冈总教练带领下奇迹般获得冠军。去年这时,几乎每天都看得到报道养乐多选手杰出表现新闻。然而今年养乐多队却大失水准,情况跌到谷底。九月以来,他们排名总是垫底,正晴买体育报机会当然也变少。今天身边有报纸,可说极为少见。
正晴在大学就读理工科,自高中时代便对数学颇具自信。事实上,直到今年春天,他都是个高三男生数学和理科家教,这学生顺利考上大学,正晴也必须去找下份家教工作。母亲为他介绍这个机会正是求之不得。正晴非常感谢母亲。不仅是因为这个工作确保他每个月收入,每周二造访
几分钟后,正晴抵达目地,按门牌“唐泽”下方门铃。
玄关格子门打开,唐泽礼子随即出现。她穿着紫色连衣裙,可能是因为质地细薄,她身形显得格外孱弱,看不觉令人心疼。正晴想,不知这位刚迈入老年妇人何时会再穿起和服。三月他第次造访时,她穿着深灰色捻线绸和服。而自梅雨前夕起,和服便换成长裙。
“老师,真对不起。”看到正晴,礼子便致歉道,“刚才,雪穗打电话回来,说为准备文化祭无论如何脱不身,会晚三十分钟左右。已经要她尽快赶回来。”
“哦。”正晴松口气,“听您这说,就放心。还以为会迟到,心里着急得很呢。”
“真很抱歉。”礼子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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