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没说话，不过脸上写满
“那是你们俩情商有问题”。
陈锦想说敢情你没谈过恋爱你说话不腰疼，忽然
个转念，笑。
陈锦：“好，你觉得‘把话说清楚’很容易对不对？
陈锦：“你这个算法，跟他说
模样，
看你们俩比较适合起过。”
关澜稍微脑补下，不禁打个寒颤：“谢谢，消受不起，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陈锦把那张写满算式纸折起来，又慢慢展开，似是无意识地在上面用手反复摩挲，语气有些低落：“心里就是过不去，想到几万块钱白扔，就心疼得难受。你看，这
多年，还是这小家子气。”
关澜：“哎，这怎叫小家子气，这叫精打细算，勤俭持家，贤惠。”
他觉得，消费观念谁对谁错搁边，杨佩青这人大脑在情感这个区域里装可能都是粥。
这些钱算清楚、讨回来，你猜杨佩青说什？”
关澜大概能猜到：几万块钱，不值得折腾，警告两句就得，中途换人多麻烦。
陈锦：“他说，现在施工队不好找，睁只眼闭只眼吧，几万块钱就当丢，你不开心给你买个礼物，你要车还是要手表？”
关澜：“要说也是——你现在拍期节目拿多少钱？你有纠结这事儿功夫，多接个通告，十倍钱不都赚回来？”
陈锦瞪他：“你脱离无产阶级才几年，就已经不拿几万块当钱啦？”
换个施工队是能有多麻烦，在这个事情上顺着陈锦会死吗？
关澜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不客观公正，偏心偏到胳膊肘，凭什就非得是杨佩青顺着陈锦啊？不过人心天生就是偏，这也实在是没办法。
陈锦：“咱们先绝交两分钟，你现在不是朋友，你就从个路人角度说，这个事们俩谁有理？”
关澜：“不是所有事都有对错——尤其两口子事，各有各理。觉得，最要紧是把话说开，你得告诉他你感受。”
陈锦：“把话说开哪有那容易，要能说开，们也不至于折腾这多年。”
关澜：“咳，确切地说，还是出卖劳动力给人打工，不掌握生产资料，仍然属于无产阶级。”
陈锦：“别蒙没上过大学，知识产权不算生产资料啊？”
关澜有点懵，不知道为什话题就扯到他阶级属性上来。
陈锦：“不管是几万块还是几千块，那是自己挣啊！有钱就活该当冤大头吗？”
关澜：“你想法理解，他想法也大概明白。这是个时间成本问题，你拿你们俩年收入换算下，你们分钟挣多少钱？你们花时间、花精力掰扯这个事，就算把钱追回来，扣掉时间成本，最后还是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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