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峰上
萧满喜静,坐在无人之处,背靠青石,翻看剑谱,未过多时,见得着淡青道袍之人来到对面。
这人白缎蒙眼,怀中抱琴,不是别北楼又是谁?
别北楼同萧满点头礼,坐到对面棵桃花树下,将琴横放膝间,调弄琴弦,道:“你似乎想好如何对付。”
萧满瞥他眼,没接话。
“说来你渊源颇深。”别北楼手指拂过琴弦,声琴音如流水淌出,“上任药谷谷主江漱月,师……祖,你师叔,曾往孤山习剑,拜入雪意峰。”
晏无书见他不开心,自己心情便愉悦几分。
未时二刻,众人出发前往擂台。
曲寒星怕萧满比试前紧张,寻些小玩意儿给他玩。宋词则给他小师叔祖准备许多点心。莫钧天不知道说什好,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魏出云却没来。
“魏哥昨日离去,可曾回来过?”曲寒星左看右看,边找寻边问。
萧满目然。
“小师叔可真是无情,昨晚拿试许久剑,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晏无书轻叹声说道。
“试剑?”萧满抬起眼皮缓慢垂下,仔细回忆,发现似乎真有那样回事。
当即起身,反手抓出见红尘,走向庭院。
疏风楼人还不曾过来修缮此处,院中到处都是剑意剑痕,萧满闭上眼走进去,体悟、感受、回忆着,使出剑。
“很期待与你比试。”
“也是。”萧满隔片刻才回答。
两人在此对坐,人看书,人抚琴,未正时分,各自起身,走上擂台。
他们相互执礼,声鼓响,萧满出剑。
这是自广陵试开始以来,他第次抢下先手。见红尘在他身后翻转而起,绕他游走周,化作流光点,兀然远去!
宋词摇头:“似乎没有回来,昨晚小师叔祖同晏峰主在庭院里过招,所有人都出来,唯独没有他。”
“可能是族中事务缠身。”莫钧天推测说道。
“不愧是大家族子弟啊。”曲寒星摇头晃脑感慨,继而又问:“他们这种世家,又要管理家族,又要提升修为,能兼顾过来吗?”
宋词道:“所以通常都是到定境界后,才接管家务。”
行人不徐不疾御剑,边走边闲聊,到地方,曲寒星他们坐上看台,萧满则直接去下方,等候比试开始。
接着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晏无书站在廊下看他,发现无需自己提醒,萧满悉数想起来。
这本是好事,但他有些失落。
曲寒星来寻萧满用午膳,萧满无心于此。
他转身去寻莫钧天,途中发现自家师父杵在门前长廊上,上前认真行礼,再礼仪性地询问他是否要起用饭,不曾想晏无书竟答应,心底有难以言说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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