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机会如何?”为首之人说着,左手摊开朝上,先指萧满,尔后指向身后众人:“把你身后这位白衣剑者交给,就打开禁制,让你——以及他们出去。”
“用个人,换数十个人,这是很合算交易。”
后面修行者们听见他这话,反应各不相同,有愤怒摇头,有直说“妈当老子怕死?”,也有眼含祈求。
而晏无书平举手中剑,剑尖指着他,面上神情不变。
萧满主动上前步,晏无书这才皱起眉,抬手把他拦下。
晏无书拉起萧满移至山外。山体訇然崩塌,层林倾坠,巨石滚滚,轰隆隆响声不绝于耳,似是大地在愤怒嘶吼。
情形太过狰狞,让他不由将萧满带得更远些。待得声音不再震耳欲聋,停下按住萧满肩膀,微倾上半身,盯着他眼睛问:“没事吧?”
萧满心思却不在自身状况上,他眼前仍是石洞中那个以人血落成献祭阵法,耳畔仍是那个头顶结疤腥红和尚癫狂言语,蹙眉思索几许,放抬头,看向晏无书:
“或许真如他所说,破坏阵法,依旧阻止不祭祀……红焰帝幢王佛,你可曾听说过?”
晏无书到底是道门中人,虽与许多佛门宗派交好,但不可能熟知其所有经典,通晓其信奉过或还在信奉神佛,闻言摇头:“大抵要等出去后,到去查查,才能知晓。”
为首之人无声“哦”,大抵是觉得有趣。
晏无书转头看着萧满,萧满亦在看他。这刻,他发现他读不懂萧满眼神所表达出来含义。萧满漆黑眼底盛满日色清光,视线定在他身上,又仿佛在透过他看其他人,先微微显出几分茫然,尔后笑下,笑意闪得极快,像在嘲弄。
但没时间让他细思,为首之人又开口。
“陵光君不愿意?可们祭品都同意……好吧,那只能杀人。”为他语调几经变化,起初似是有商有量,话到中途急转而下,近乎疯狂地笑起来:“个接着个杀掉,在你面前杀掉。就从这人开始吧,他是你孤山
他们身处片山谷中,西面有条缓慢流淌过河,沿河盛放春花,偶尔可见蜂蝶乘风飞舞。却在晏无书话音落地时分,传送阵法于河面亮起,人群踏河而来——
是留在山洞中那群修行者,被困在十来个穿黑袍和尚之中,表情或紧张或愤慨或颓然。
萧满神情变,晏无书微眯起眼。
“陵光君果然名不虚传,光凭他们,果然对付不你啊。”为首之人手捧部厚重经文,在清晨轻软柔和阳光下微微笑,“不过陵光君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出去?”
晏无书提剑转身,亦是笑:“说怎为何守在那阵法旁人如此弱,原来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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